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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陛下征调那么多的民夫,这难道就是我们陈氏的道路么?”
“斗争和前行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但付出这些代价的不应该是平民,而应该是我们这些想要往前走的人,一味的让平民牺牲,那我们算什么陈氏子弟?”
陈平有些失望的看着陈湛,他觉着陈湛已经失去了陈氏子弟的信念。
陈湛只是笑了一下:“大运河征调的民夫不是还没有抵达?甚至不是还没有开始?”
他站起来,淡淡的看着远处的方向。
“放心好了,这一次的征调民夫与从前的都不一样。”
“这会是另外一种制度的开端,同样也是陈氏改变这王朝的一种手段。”
陈湛扭过头看着陈平:“反倒是你,你们墨家的那个东西研究的如何了?可是如同先祖手札中所说的那样子么?”
陈平点头,脸上也是带着赞叹:“若非是真的研究出来了,我都不敢相信,先祖竟然连这墨家机关之术都会,并且进行了一些合理的猜想和构思,最后记录在手札中流传了下来。”
他咂了咂嘴:“您说的改变就是这个改变么?”
陈湛摇头:“不是,这个东西只是一个工具。”
他悠长的说道:“瀚儿,你与你十七弟说一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
陈若瀚无奈扶额,他前些日子被调任“中书令”之后就暂时回了一趟官渡,准备祭祖事宜,这一次告假倒是已经跟杨广说过了。
他本以为能够休息一段时间,倒是没有想到整日不是被父亲拉着与十七弟论道,就是与十三叔讨论如今国朝的政策。
简直是比在京都的时候还要累。
陈若瀚为陈平倒了一杯茶,继而说道:“我们所想要改变的是“制度”,而十七弟你所说的那个东西则是“工具”,制度是虚构的、不存在于物质世界的、是精神层面上左右一切的。”
“而工具则是被人所使用的、实际存在于物质世界的。”
“两者不同。”
陈平挠了挠头,没有听懂这话里面的意思,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论道”,他也十分清楚,自己并不需要明白,因为这是三叔给他大哥的考题,他只需要装作明白就行了。
于是,他低头品茶,而后说道:“原来如此。”
中书省
张安世一身大氅狐裘裹着自己,他的身体一向不太好,尤其是这么冷的冬日。
“这”
他将信件递给了面前的两人,而后神色中带着些许凝重的神色。
“你们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