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永远不要把豪门大户想的那么单纯。
给女儿无限荣宠是一方面,但女儿,始终是要嫁人的。
姜临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着眼前这豪奢到了极点的千工拔步床。
挂着拜月会牌子的房间之内,摆着这样一张千工拔步床,到底是在干什么?“是姐姐吗?”
这时,那豪奢无比的千工拔步床的另一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柔,柔到了极点,又轻又柔,仅仅是四个字,便让人如沐春风,忍不住想要去攀谈,想要去看看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下一刻,姜临看到了。
自那千工拔步床上的屏风后面,缓缓的冒出半颗小脑袋。
是一个披散着青丝的少女,正趴在屏风的后面观瞧着。
仿佛一只笼中鸟,在小心翼翼的透过笼子缝隙,去偷看外面的天地。
这少女生的干净清丽,没有什么倾国倾城的娇娇之色,更不是什么惊世绝艳的天人之貌。
就是干净,纯洁,仿佛不见人烟的深山之内,那一汪藏在深山最深处尽头的清泉。
沁人心脾,透亮柔美。
“呀……”
在看到姜临之后,少女瞪大了眼睛,仿佛受惊的小兽一般,唰的藏到了屏风的后面。
屏风稍微摇晃了一下。
姜临几乎可以想象到,少女此刻应该是贴着屏风,小心的拍着心口,平复心里的惊慌。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走上那张千工拔步床,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一切充满了古怪的意味。
天人系布置的灰界最深处骨堡,最核心的位置挂着拜月会牌子的门户里,藏着一个豪奢无比千工拔步床。
床上有一个单纯干净到了极点的女孩。
而且,在那少女出声之前,姜临完全没有感知到任何的气息波动,而那少女也好像没有听到方才姜临破门的大动静一样。
这一切组合起来,是这样的诡异。
姜临的目光落在了千工拔步床的边缘,在那里堆砌着一些木屑,但却没有哪怕一点点,落在千工拔步床上。
这显然不对劲。
方才姜临那一脚,这些木屑飞出去一里地都有可能,这拔步床再大也是个床,边际不可能那么远。
“你是谁?梦姐姐呢?你是姐姐的朋友吗?”
良久,屏风的后面再次响起了少女的声音。
姜临没有回答,依旧沉默的站着,同时,心里默默的思量着。
该怎么把这个古怪诡异的少女给宰了?这张床,似乎有些蹊跷,一时半会的看不出来。
“你也是来找我要礼物的吗?”
少女见姜临没有回答,便再一次开口,声音越发的小心翼翼。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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