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一路打招呼,来时是那些人,回去时仍是那些人,但此刻心境完全不同,莫名地,累归累,却还有一丝不舍。
又遇到毛阿敏了,她本欲跟李恒打个招呼,但接收到余淑恒的眼神后,登时没了勇气,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三人走远。
旁边的歌手程琳问:「是不是很失落?」
毛阿敏没回答,而是说:「今晚除夕,去我那里喝酒。」
「哈,除夕喝闷酒的,你是第一人,今夜我舍命陪君子。」程琳笑哈哈说。
走出央视时,程琳说:「其实没有交集更好,免得以后更伤心。」
毛阿敏懂朋友心思,落寞地说:「他不属于我们这种人。」
这句话刚好被后面出来的黄昭仪听到了,她望着前面已经走远的李恒三人本来大好的心情也跟着有些低落。
京城的除夕比想像中的热闹,到处张灯结彩,沿着胡同一路走,时不时传出吆嗓子喝酒的声音,兴致好,竟然还有人家没睡。
打开门,三人鱼贯走进四合院,李恒冻得直打哆嗦:「这也太冷了些,老师,天气预报是不是说又要变天了啊?」
余淑恒回答:「预报明天下大雪,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我们后天出行。」
「又下大雪啊,这月都已经是第三场了吧,怎么就没完没了呢。」李恒嘟啵嘟侬,进到屋里瞬间暖和多了,等洗完热水澡再泡个脚,整个人终于又活了过来。
周诗禾在旁边笑,温温婉婉问:「我感觉你平时身体挺好的,天天早上锻炼,怎么这样怕冷?」
「我也不知道啊,可就是贼冷。’
李恒感慨,「哎,京城和我八字不合,还好我大学去了沪市。」
余淑恒从淋浴间出来,一边用干毛巾擦拭头发,一边说:「估计是你的衣服不保暖,我和诗禾里面都穿有羊毛衫,你那毛线衣看起来体积大,但防寒效果不一定好。」
「是吗,我就说呢,我穿得比你们还厚,咋就不对劲呢。」李恒先是摸摸自己的毛线衣,随即把手伸到周诗禾身上,掀开人家下摆衣服一角,用手指抢了抢里面的羊毛衫。
抢完,他嘀咕一句「确实羊毛衫好多了」,然后起身去了房间。
留下发呆的周诗未和眯着眼晴的余淑恒在堂屋。
真他娘的!叫你手贱,你当人家是肖涵和子啊,随意上手摸人衣服?
房门一关,后知后觉的李恒暗骂自己一句,接着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
许久,他找出白鹿原周边地域的县志,认认真真钻研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周诗禾进来了。
她扫眼正在埋头苦读的某人,返身轻轻把房门合上,往床头走。
「之前不是故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