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放你阿姨那了?情况如何?”
罗斯特说:“以后再告诉你。”说完,转过身去,拿起茶几上的那个追踪仪,看了看又放下,有些百无聊赖。
曾鹏在卧室里找出自己的一件大衣和一条裤子,抱着出来,来到女儿的房间。
曾柔也正在找换洗的衣服,见爸爸进来了,就说道:“爸,你不招待客人,怎么上来了?”
曾鹏撩起女儿额上的一缕头发,说说:“我看看,肿这么厉害,你怎么不在医院上点药?”
曾柔说:“不用上药,慢慢就会好的,如果上了药,皮肤的颜色就会变深,弄不好会毁容的。”
尽管女儿打小有点“不爱红装爱武装”,但爱美还是女孩子的天性,他笑着说:“我女儿是最好看的!”
曾柔奇怪地看了一眼爸爸,说道:“怎么才发现?不过现在应该是最丑的。”
曾鹏笑了,退后一步,打量着她,说道:“还行,对得起我,一样都没丢,都给我带回来了。”
曾柔说道:“那是,没有你的同意,哪能轻易丢一样,出去皮肉损伤外,哪样都在,对了,头发。”
她说着,就用手揽过头发,看了看,说道:“我记得有个人抓住我头发了,还好,还在。”
曾鹏笑了,说道:“如果头发都被人抓掉的话,首先脑皮得掉,这叫……”他没有说下去,感觉不吉利。
哪知,曾柔接了过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话一说完,她忽然愣住了,两只大眼睛忽闪着,看着爸爸,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女儿的变化没有逃过他这个做父亲的眼睛,他拍了一下女儿的肩膀,说道:“休息一下,准备吃饭。”
曾柔也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把爸爸推了出去,关上了门。
这么多年来,她对父亲的对抗,从来都是这样无声无息,因为她不善、不屑于长篇大论、广引博证,她说话办事向来喜欢直奔主题,一切拐弯抹角都被她视为虚伪、浪费时间,但是忽然间,她似乎理解了爸爸,理解了他某些迫不得已的选择……
她为自己的转变茫然了,事实正在逐步证明,爸爸是对的,那么她就是错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