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大伯父大伯母只当没我这个侄女了,父亲母亲也当做没养育过我吧!”
这话说得,何其严重。
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才能让裴宝莺说出这句伤人伤己的话?
谢桑宁默默听着,安静地坐得笔直,她不曾将视线投向裴如衍,对方看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两人保持着相同的坐姿,同样一本正经的表情,望向同一个人,思考着同一件事。
宁国公听不了这样严重的话,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道:“啊呀,不想和离就不和离,干嘛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难不成郑家犯了什么要诛九族的罪,你怕连累了我们急着撇清干系?”
……
别说,就冲着裴宝莺的这个态度,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只不过前世郑家也没有犯下诛九族的罪,往后也是高不成低不就,在诸多世族中不上不下地沉浮着。
在听完宁国公的话后,厅堂中陷入了压抑的死寂,显然,真有人听进去了。
谢桑宁打破安静,“即便真是诛九族的罪,以裴家的功勋与陛下的圣明,三妹也不必担心诛到裴家头上。”
沉稳的语调给人带去安全感,谢桑宁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三妹妹,亲眷是不怕被牵连的,何况郑家无力惹出诛九族的祸患,顶了天了也只能将他们自己作死,你可莫要因害怕牵连而委屈了自己。”
一番话,更是叫裴宝莺心中积蓄了暖意,眼神也充斥着感激,“大嫂……多谢大嫂,倘若有一日我真觉得无法在郑家过下去,一定会告诉家里的,大家不用为我担心。”
言尽于此,还是不改裴宝莺的想法,谢桑宁暂时闭上了嘴。
办法不止一种,总是有途径能知晓事实原委的。
“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