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年也难得见几次的,要是您捞着了纸船,来我这儿出手也挺好,我给您出高价!”老板说。
“这次没捞,我下次注意。”路明非点点头。
“什么纸船?‘生命之母’又是什么?”那个中东模样的青年好奇地问。
“纸船嘛,就是……”
旅店老板在和那个青年解释新巴比伦城里的习俗,而路明非则趁此机会打量了一下这个新客人。
青年身穿碎皮革嵌粗纺羊毛的猎装的家伙,手提一个大大的旅行袋,满头卷曲的乱毛。
不过路明非的眼神何其狠辣,一眼就能看穿那身衣服下的壮硕肌肉。这个青年好像并不是简单的旅客,从站立的姿势和说话的仪态上,就能看出这人是个练家子。
难不成是神使已经找上门来了?可看他刚才一脸好奇的样子,不像是作伪的样子。
但凡事还是小心为好,这个据点说不定已经不够安全了,等老唐回来之后,必须商量一下接下来的策略,是打直球杀上穹顶皇宫,还是换个别的路子迂回包抄,总得先把大概方针定下来才行。
旅店老板给中东男青年解释完了新巴比伦城中的民风民俗,后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副涨了见识的模样,随后又老老实实弯下腰,用那支断了半截的铅笔在表格上填写自己的名字。
阳光从窗子外模糊的投射进来,照亮了这个清秀得甚至有点腼腆的年轻人,从近距离看起来,这个中东的青年五官相当精致,眼睛大而深邃,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咖啡色的头发,蓬松卷曲的刘海。
路明非排除了这个人是神使的嫌疑,那种老油条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您回去啊?您慢走,楼梯上铺的都是老木板,好几十年了,可得注意着些。”老板又看着路明非说。
“嗯,谢谢老板了。”路明非笑着回话,同时点点头作为回应。
在经过柜台的时候路明非下意识朝那个中东人瞟了一眼。这习惯是在执行部出任务的时候练出来的,不管到哪里总得第一时间观察周围环境,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现在的动态视力已经强到有些可怕的地步,随意的一瞥就能够看清楚大量信息。比如那个中东人刚刚在表格上写的那个名字。
在看到那个名字之后,路明非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但他并未在意,而是直接经过了柜台,走上木质的楼梯。
一步。
第二步。
在落到第三步的时候路明非顿住了,那个中东男青年的名字如同一道闪电般在他心中炸开,他想起了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名字熟悉,也知道了那个名字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名字。而在曾经很久远的之前,有人称呼这个名字的主人为猛虎般的男人。
——“阿卜杜拉·阿巴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