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规的手段,我提高了剑灵的攻击性和侵略性,无论是对持剑人还是敌人。”
老唐将双手浸入一旁的水盆当中,脸上的疲惫稍微缓解了些许。
他舒服的叹了口气,随后接着说道:“怕你不知道跟你说一声,从我呆在中国的那个时代开始算起,一直到终汉一朝,我都是世上最好的铸剑师和相剑师。”
“相剑师?”路明非愣了一下,“那是干什么的?”
“类似于相面吧,只不过相面的人是给人看相,但相剑师是给剑看相。”老唐说。
“好新奇的说法。”路明非说。
“不新奇——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老唐抬起手,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是以前的时候,再具体一点的话,是我在汉朝的时候听过的,一个关于相剑师的故事。”
“你说。”
“当时我初到中国,对什么东西都很感兴趣,特别是铸造方面的,在给康斯坦丁找炼丹术的间隙时,就会找一些宝剑观赏。”
回忆起汉朝时的事情,老唐的语气中明显带上了一丝怀念,“在观赏过一些宝剑之后,我开始自己铸造,并且问当世最好的宝剑是什么,希望能够观摩一下。而这个时候有人跟我说,当世最好的宝剑,叫做‘泪痕’。”
“好文艺的名字……”路明非咂舌,“我原以为你给炼金刀剑用七宗罪命名已经够随意了,这泪痕真的不是乱起的吗?”
“还真不是,因为剑上有泪痕,所以它就被叫做泪痕。”老唐解释:“宝剑出炉时,若是有眼泪滴在剑上,就会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泪痕。”
“谁会对着一把刚出炉的剑哭?”路明非问。
“萧大师,”老唐说,“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萧大师,他是自欧冶子之后的第一位铸剑的名家,同时代之中没有任何人在铸剑上能够望其项背。”
“那他……哭什么?”路明非问,“被自己的作品感动哭了?”
“不,是因为他不但善于铸剑,相剑之术也无人能及,剑一出炉,他已从剑上看出一种无法化解的凶兆。”老唐说。
“什么凶兆?”
“宝剑出世,神鬼共忌,这柄剑一出炉,就带着鬼神的诅咒和天地的戾气,不但出鞘必定伤人,而且还要把萧大师身边一个最亲近的人作为祭礼——而且这不是虚构出来的,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老唐看着路明非,又看了看路明非手中的斩马刀,“那位箫大师想尽办法,但最终还是没能避免自己的独子被泪痕杀死。因为那是被宿命所注定的凶剑,无法更改,更无从逃避。”
“所以……这把暴怒其实也是凶剑咯?啊不,凶刀。”路明非说。
“是的,”老唐点头,“要想从这个非常规的世界里杀出去,就必须得用上一点非常规的手段。我觉得这是我们可以接受的付出,不过我还是要补充一点。”
“什么?”
“这把斩马刀有新名字,它叫做‘怨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