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罢。想找他的人一定很多,他定要借机狠狠捞一笔,去晚了可就麻烦了。”
“那要准备多少钱?!这老混账,胃口大得很呢。别人定是要破财消灾了,可我们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就算倾家荡产也……”
“你不仅要带钱去……还要带上武器。”
“武器?”
“先给甜枣,再给巴掌,这巴掌打得才更响亮。”叶雪词静静地说,“我交给你一封信,里面写着他这些年受贿行贿、欺男霸女的记录,还有他与那些商户的妻妾苟合的事……你去威胁他。他必须把这些坏账甩到别人头上,否则人头落地的,不知道是谁呢。”
兄长连连道谢,对自己不到二十来岁的妹妹是极尽奉承,感恩戴德。这一幕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她早已习惯。这封信,她早就准备好了,并且不止师爷一人的。交到兄长手里后,他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快马加鞭地去了。而叶雪词却将房间里所有的纸制品都取出来,不论是写了字的,还是没写字的,统统倒进了火盆,一把火烧掉。而后,她拿起自己的小荷包,在首饰堆中挑挑拣拣,塞了几样进去。她看到了被自己遗忘多年的那个碎片——铜质的碎片。思索再三,她也将这小东西扔进了包里。之后,她对家中的下人嘱托,说自己出去散散心,便离开了家门。
从此,她再也没有回来。
她去了遥远的地方,远到她平时都不敢想象。如今,她终于像是被剪
断绳子的鸟儿,可以自由自在地飞向任何地方了。家中后续的事,她也有所耳闻——与她预料的一样,那钱粮师爷狗急跳墙,威胁她兄长要他的命。她的兄长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三言两语的刺激下,竟抄起刀将师爷捅死了。这倒是叶雪词不曾想到的,但事情的发展也没有脱离她的设想。家里是一定要被查的,盲目无助的父母唯唯诺诺,一问三不知。他们是护犊的,自然以窝藏杀人犯被同罪查处。原本她兄长还想从自己房间中翻出那些账本,打算与官府和那群商户鱼死网破,可所有东西都被他妹妹烧掉了。他望向火盆,里面的余烬还热着。他发了疯地问下人们妹妹的去处,自然一无所获。她什么都不曾带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就算立刻去追,她也早就乘车马离开了此地。兄长受了刺激,变得痴痴傻傻,在审讯时只会说些疯癫的话,做些疯癫的事。叶家也很快派人来查此事。但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