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答道,声音哀怨柔弱。
“苟实德检举你与杨开泰勾结,暗地里合谋,联手侵吞苟实德委托杨开泰销售的货物钱款。你可与杨开泰勾结?”
沉默了半分钟,苟蔡氏答道:“有。”
“如何勾结的?”
哗!你一说这个,大家都不困了。
观众席和记者席所有人都直着身子,探着头,看着苟蔡氏,就连公诉方席和被告辩护诉讼士席的六位检法官,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整个法庭寂静无声,大家都在静待苟蔡氏的回答。
“十几天朝夕相伴,日久生情。郎有意妾有情,就这样勾结上了。”
什么!太简略了!
我们缺你这点时间吗?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挥霍,只等你详细讲述。
主检法官继续问道:“合谋侵吞苟实德货款,谁是主谋?”
“奴家是主谋。”
此言一出,整个法庭轰地一声,就像几百只正在开会的麻雀,突然炸窝了。
刚才一直低垂着头,犹如石像一样的杨开泰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站在证人席上的苟蔡氏。
苟蔡氏正好也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织了十几秒钟,最后还是苟蔡氏低下头。
主检法官也不敢置信,这跟此前的口供不对啊。
“苟蔡氏,你刚才所述,与此前在扬州郡警政局供述不同。在扬州郡警政局的供述,你说杨开泰是主谋。
苟蔡氏,本官再一次警告你,千万要想清楚,要是在法庭上做假证,罪加一等!”
面对主检法官的郑重警告,苟蔡氏脸色惨白,浑身微微颤抖,过了近一分钟,她终于又抬起头,勇敢地看了一眼主检法官,又转看向主推官,苦苦哀求道:“没错,我是合谋的主犯,是我诱惑了杨先生,唆使和怂恿他做下这件错事的。
此前是我害怕,胡乱说的,现在我不害怕了,说的都是真话。是杀是剐,随你们意了。”
观众席和记者席的议论声更加喧杂,突然有一位年轻妇人大声哭喊着:“你这个狐狸精,扫把星,原来真是你勾引坑害了我家老爷!”
旁边有位老妇人哭喊道:“你这个杀千刀的狐狸精、丧门星,为什么要勾引我儿子啊。我儿子知书达礼,中过举人,怎么会做下这样的事,都是你这个害人精妲己,害得我儿子司理官,我儿子都是被这个女人害的,他是冤枉的啊!”
主推官把惊堂木拍得啪啪响,大声呵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