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今天三十,明天五十地拿走,所剩无几,心里着急。
好不容易遇到朱翊钧这样的少爷财主,看样子机会很大,必须要牢牢把握住。
“少爷,自己刚才也说过,谁会嫌钱少啊。三四千圆对于少爷来说,也就半年吃饭打赏的钱。
可谁家的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多有三四千圆的进项,何乐不为呢?”
朱翊钧听着陈荣华苦口婆心地劝告,突然说道:“没错,多个三四千圆的进项也是好事。正好家里添了人口,用度增加了,确实要想法子多挣点钱。
只是我怎么才能信你?”
陈荣华激动地身子往前一探,“少爷,在下陈荣华,湖北承天府当阳县人,以前是个行商,有告身户籍纸,根底可查。
且我在楚悦轩做伙计,有本地人担保的。少爷不是跟小的做生意,小的只是帮忙跑腿,穿针引线。届时小的把你们双方约到一起,拿到牌牌了再货钱两讫。”
朱翊钧点点头,“嗯,你这说法本少爷信了。”
陈荣华屁股挪了挪,急切地又补了一句:“少爷,不过丑话我还得说在前面。这牌牌的价格天天见涨,昨天十圆,今天可能是十一圆,明天可能就是十二圆。
而且牌牌数量也是一天天的少,小的今天早上得到的信,还有七十块牌牌,但是少爷去交易时,就不敢保证还有多少了。”
朱翊钧笑了,“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更信你了。潘先生。”
一直在坐蜡的潘应龙干瘪瘪地应了一声:“公子。”
“这事本公子就交给你了,好好办。”
“是公子。”潘应龙沉声应道。
陈荣华转向潘应龙,拱手欣喜又兴奋地说道:“潘先生,还请多多照应。”
潘应龙干笑两声:“好说,好说。”
陈荣华又奉承道:“潘先生这姓真是巧了,居然跟顺天府尹潘大人一个姓,都是这么年轻有为啊。”
朱翊钧哈哈大笑:“确实巧了。
今天这顿饭,吃的确实好,好就好在家常味道,回味无穷。潘先生,我先走一步,余下的事就交给你了。不必送。”
朱翊钧一走,陈荣华猛然发现后厅里的顾客少了一大半。
敢情刚才围坐在这里的二三十人,都是这位公子的随从?
自己京漂五六年,还真没见过这么摆谱的人,恐怕只有宗室勋贵家的公子才有这么大的谱。
想不到自己这个背时鬼,今天随便一找就找到这样一位贵公子。
他手指缝缝里随便漏一点,自己就能吃到肚圆。赚到钱了,就能回家去,就能去见堂客孩子。
陈荣华心里更热了,转向潘应龙,腆着脸问道:“潘先生,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