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们在暗，杨氏在明，主动权终究在我们手里。”

    任博安哈哈一笑，“不瞒四位大才子，在下进锦衣卫之前，一直在江湖讨饭吃。搞得是喇唬会的那一套。”

    座船到了铜仁城码头，丘弃浊三人结伴先上岸，找了一家不大的客栈，先住下。

    当铜仁城诸多商家忙得四脚朝天时，任博安和李明淳完成了在铜仁城的对帐和“订单”收集，沿着官道北上思南城。

    清涟去了一年，也给我介绍了提溪司土司子弟教书差事。我与清涟兄每年往来常德、铜仁，走了有两个来回了。”

    李明淳和任博安带着四名“伙计”随从后上岸，打着长沙“湘长顺”商号掌柜和账房的旗号，拜访了城里十余家商号。

    他们要看看“湘长顺”商号的报价，跟老供应商的价格有无差异。差异不大，继续维持老交情。要是差异大到动了心，多年的交情也不好使。

    这是旁人想抢都抢不到的好机会。”

    “此事是督宪做的决断，子明没听督宪提起？”

    上次张瑢四人悄悄拜访卢溪城，与王一鹗见面后回思南城时，杨贵安就乔装打扮成一位铃医，悄悄跟着他们回来。

    “湘长顺”商号每年定期派掌柜账房来苗地，一是把账目核对清楚，二是收集各处的需求，筹集好货品好运过来。

    安岳马上答道：“李令史，我们都按照计划准备好了。从十一月份，大量的水泥、螺纹铁等建筑材料被混在商队的货品里运到思南城，还有十几位湖南布政司工曹的营造工匠。

    “没有听督宪提起过。”

    “李令史，任都事，他们来了。”

    罗昇附和道：“没错。当初凤梧先生身陷逆境，不馁不弃，毅然投入到梅林公幕府中，亲临战事，几经生死，才有今日之成就。

    杨彦有些不解：“一定要这么认真吗？”

    丘弃浊摆了摆手，“成家后方知责任重。生活那有书上写得那么自在逍遥。在下还得四处经营，养家糊口。

    罗昇在一旁补充：“是啊，贵州湘西不少土司，仰慕礼教。给他们的子弟启蒙教书，奔波辛苦，但报酬不菲，是我等穷酸书生，最好的挣钱养家门路。

    “其次，播州杨氏有什么异动？”

    丘弃浊哈哈大笑：“都是穷给闹得。”

    “喇唬会？”

    “好。”李明淳欣然道，“两位长官，此事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在下吹毛求疵，还请见谅。”

    我和典恩，就听你们调遣。”

    我虽然惯于行走江湖，但湘黔边地的风俗和情况，一点都不熟，睁眼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