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王督宪敢说啊！

    “好！”李贽大声赞道，其他众人也跟着大声叫好。

    不能就对了。

    王一鹗在黄鹤楼宴请了李贽。

    太气人了！

    “这么急？”

    “楚侗兄，刚才你要论功名定英雄，现在还差本官一个礼节。”

    做到什么官阶？耿定向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双目赤红，想反驳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兄长，而今的卓吾先生不是往日国子监的落魄博士。他现在被皇上尊为帝师，傲为新学宗师。

    耿定向脸色变幻了几下，悻悻地拱手作揖道：“晚生耿定向拜见前辈子荐兄。”

    声势显赫，兄长何必去触他的霉头。

    以成败论英雄！

    李贽听懂了王一鹗话里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

    看到形势为之一变，觉得自己又把场面拿住了，耿定向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

    “谢卓吾公。”

    自己还只是离经叛道，你这是直接把程朱理学往死路上逼。

    “有此计划。等江汉公学开学后，成都那边妥当了，老夫就入川。”

    回行辕的马车上，王一鹗对李明淳交代着。

    “南方五所省级公学，皇上雄才伟略。”

    现场突然变得无比寂静，所有人都看向王一鹗。

    我大明立国之正，媲美前汉，岂能再行这亡国之学！”

    王子荐是绝顶聪慧之人，朝中少有的能臣干吏，对皇上的心思又比一般人知晓得更多，他的一言一行，都有深意。

    耿定向眼珠子一转，品出这话里有陷阱，连忙回答了一个万能标准答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为虎作伥？楚侗先生可真会扣帽子。”王一鹗呵呵一笑，“没错，王某也是十几年寒窗苦读，三科连捷，一举中第，然后步入仕途。

    李贽眼睛一闪，知道王一鹗所言的意思。

    “王督宪既然也是进士出身，苦读过程朱理学，为何今日要为虎作伥，诋毁理学？”

    他的圣意，谁敢不好好揣摩一二？耿定向听着这如潮声一般响起的叫好声，恨得牙根咬碎，他恶狠狠地盯着王一鹗，待到叫好声稍微低落，突然开口。

    偏偏有心念前元暴政之酸儒，蒙蔽太祖，授议理学，以亡国之学而制立国之势，居心叵测。”

    对对对！言之有理！没法子，人家的话太有说服力了。

    人家养父是卫所世袭指挥使，骑射精湛，擅长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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