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配二十余人,应天府学一蹶不振,被卓吾公一并接管,改为江宁公学。”
刘寰双眼瞪得滚圆,“定星先生如此神仙,恨不能亲眼目睹其风采。
任掌柜,你得了定星先生指点,能不能给看看,我们长沙城的风水,也看看我们能不能跟着沾点光.”
“风水之说,不敢妄言啊。”
任博安坚决不说,刘寰不好追问,两人一时无语。
艳阳高照,远处街道却阴暗清冷。
街边屋檐下有一群乞丐,骨瘦如柴,衣衫褴褛,有老有少,蜷缩成一团,前面摆着破碗,目光呆滞,面如死灰。
“长沙城还有这么多乞丐?”
任博安问了一句。
刘寰嘴巴一撇,“天下何处没有乞丐,听说天子脚下,京师首善之地,也是满地乞丐。”
“现在没有了。”
“没有了?都被赶走了?”
“不,都被收到养济院去了。以前捐输局,现在少府监接管的养济院,开办得很好。老有所养,少有所抚,还有点力气的就被安排去开滦工厂做活了。
上海、青浦也是一样。”
“这天下真有地方没有乞丐了?”刘寰不敢相信。
任博安不想分辨,只是问道,“本地的养济院呢?”
“三天舍两顿稀粥,勉强吊着口气不让饿死。北边那些大地主,南边那些大矿主,宁可大把的银圆捐给岳麓书院和石鼓书院,也不愿给养济院施舍一分钱。”
“捐给岳麓书院和石鼓书院可以得名得利,捐给养济院是打水漂。这些乞丐住在养济院?”
“是啊,养济院至少还可以遮风挡雨,尤其是到了秋冬,长沙还是很冷的。养济院房间里有稻草,钻到里面至少不会冻死。
只是那时养济院看门的要收钱。”
“收钱?跟这些乞丐也要收钱。”
“对,养济院看门的,以前多是乞丐,机缘巧合成了看门的,手里一朝有权,自然要敲诈一番。一人一钱,给钱才让进。”
“要是没钱给呢?”
“就去干粪坑里刨个窝,在里面猫一晚,勉强不会冻死。还得抢先下手,要不然就没位置了。
冬天收拾冻尸饿殍,这活数年前我也做过。”
任博安没有出声。
街道上,时不时过来一顶软轿,轿夫满头是汗,竭力抬得平稳。
脚夫扛着高高的货物,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仿佛一只蚂蚁举着比自身大得多的石头在地上爬动。
有农夫挑两捆柴,站在路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