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看着湖面,鼻子一哼。
“你们看,对付这些废物,都不用二十六军,也不用营卫军,只需地方镇抚司和警卫军走一趟好了。
看样子除国六藩,圈禁二十一位郡王,还没有让这些混账子吃到痛啊!”
冯保在一旁说道:“殿下,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自视甚高,实则毫无处世阅历。殿下的一番良苦用心,都做给瞎子看了。”
“看不见,那就狠狠打一顿。身上吃痛了,聋的、瞎的、痴的、呆的、傻的,都该有反应了。冯保,明正。”
“奴婢/臣在!”
“打起精神,好生用心,演一出好戏来,西市口好久没开张了。”
“遵令旨!”
祁言奉命送来一份太子殿下的文卷,李春芳接过来后很是疑惑。
这是什么?看这纸张,微微发黄,看着有十来年的历史了。
李春芳小心地打开对折的纸张,里面是田字格,原来是一张誊写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字迹歪歪扭扭,十分稚嫩。
“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
“昔我父皇,寓居是方,农业艰辛,朝夕旁徨,俄尔天灾流行,眷属罹殃”
李春芳猛地愣住了,思绪猛地被拉到嘉靖三十九年春天,二月二,龙抬头。
那天早上自己奉诏来到西苑,先皇嘉靖帝指着身边的世子说,世子入西苑一年了,现在该开蒙读书,要请自己这位状元郎给世子启蒙。
然后自己跟世子去了西苑西安门附近的课堂里。
世子当时才多大,五岁?
他一身朱色蟒袍,头戴翼善冠,神情冷静坚毅,站在那里跟个小大人似。可是自己从他黑亮的眼睛里看到了惶然和无措。
丧母离父,小小年纪来到陌生的西苑里,能不惶然吗?自己心生怜悯,和气轻声地问他,可曾读过书。
世子答道,读过《道德经》和《太上感应篇》,也读过《庄子》和几十首唐诗和宋词。
自己开始时想给他启蒙《大学》,世子很是反感。
呵呵,自己第一次读《大学》、《中庸》也觉得没意思。于是就改了个法子,以太祖皇帝的诗,以及《御制皇陵碑》为范本,教世子启蒙。
这张纸就是自己指导世子手书的第一张誊写纸,上面好多字,都是自己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画地写出来的。
想不到殿下还珍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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