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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哈哈大笑,叉着腰站在高处,挥着手很有气魄的说道,没问题,等我做了天子,封老三你做塞王,老四做吴王,一个练兵,一个筹粮,我们哥三一块灭了北虏。”
朱翊钧静静地听着。
皇子又如何?也是人,年少时也有中二的时候。
父亲和二伯、四叔年少时有这样的念头,不足为奇。
朱载坖脸色慢慢变幻,从欣喜变成了悲凉。
“可惜啊,我的二哥,只剩下一个庄敬太子的谥号,现在老四也没了。就算哪一天我回到紫禁城,也只剩下孤零零的我一人。”
这一次,朱载坖反倒没有去搽拭眼泪,只是盯着紫禁城黯然看了好一会,才转头看向朱翊钧,“今日我接到禀告,我大明蓟州镇边军,在关外打个大胜仗。
斩首两万,还把俺答汗的长子辛爱黄台吉抓了回来。我一看就知道,这事肯定是你捣鼓出来。”
说到这里,朱载坖背着手,沿着殿外的走廊走了起来。
朱翊钧紧跟其后。
“你皇爷爷二十年前就没有这个心气了。朝中大臣,从首辅徐阶以下,要不只顾着盯着屁股底下的位置,无所不用其极;要不为了什么狗屁天理大义,争得脸红耳赤,不知所谓。”
朱载坖背着手,摇了摇头,“想不到我朱老二,窝囊了二十多年,居然生出你这么个带种的儿子来。
从正统年往后数,谁有胆子这么干,拿着六千新军做诱饵,硬是砍下两万真鞑子的首级。”
说到这里,朱载坖转过身来,对着朱翊钧树了个大拇指:“钧儿,你牛掰啊!”
这一幕,直接把朱翊钧整不会了。
朱载坖又转过身去,背着手继续走着,二十多岁的人,硬是走出四五十岁的背影和沧桑感。
“接到这份捷报,我就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的往事,想起我曾经向我二哥做出的保证。”
朱载坖站在那里,对着虚空处,手舞足蹈地说道:“二哥,你做太子,我做塞王,我帮你练出一支天下无敌的骑兵,肃清北蒙,封狼居胥。”
说完,他看着远处,脸上不知是哭还是笑,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又背着手,继续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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