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的声音:“殿下,此处并无陈迹所说的景朝贼子,也没有所谓的十余缸金汁!”
太子怔了一下,拨马往莎车街里走去:“三户人家里都没有吗?有没有可能是景朝贼子提前听到风声,将那十余口大缸运走了?”
李玄押着三户人家的百姓走出门来:“殿下,绝无可能。那十余缸金汁即便被人运走,院子里也起码会留下些气味。可这三户人家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痕迹,我们被骗了!”
此时,那三户人家合计十七口人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各位军爷饶命,不知小人犯了何事?”
太子赶忙道:“诸位快快请起,是我等搞错了。”
齐斟酌狠狠看向陈迹:“小子,你从市井里听到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就敢来戏弄殿下?该当何罪?”
陈迹低头沉默不语。
陈礼钦赶忙策马上前,对太子拱手道:“殿下,犬子也只是心系固原安危,并无大错。索性只是让殿下白跑一趟,并没有真的造成什么损失……”
齐斟酌手按腰间长剑,冷声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万一殿下今夜出行遇刺,他担待的起吗?”
太子忽然开口道:“齐斟酌,莫要再说了。”
他转而对陈迹笑道:“我知陈迹贤弟乃是好心,不过是扑了个空而已,这能算什么错?咱们这几日查杀良冒功案,还不是次次扑空?陈迹贤弟只是年纪尚浅,做事有些冲动,再多历练历练就好,不碍事的。”
然而就在此时,陈迹坐在枣枣马鞍上,骤然抬起头来:“不对,抓住那边军甲士……等等,带路的边军甲士呢?他方才和你们一起进的院子,如今去哪了?”
举着火把的羽林军面面相觑,他们在人群中寻了半天,却已不见那边军甲士的踪影!
有羽林军回忆道:“他说自己要上茅房……”
陈迹凝声道:“若莎车街里榆树众多,给我消息之人绝对不会用‘门前有棵榆树的人家’当做线索,这里不是莎车街!”
说罢,他看向莎车街里被惊扰的百姓:“这是什么街?是不是莎车街?”
百姓面色茫然:“军爷,这里是库勒街啊,距莎车街还有一里地呢。”
陈迹不再说话,策马从一名年轻汉子身边经过,俯身拎起对方裤腰带便走。
他头也不回的对羽林军吩咐道:“都跟上,指路的边军甲士是景朝细作,他此时定是跑去给莎车街的景朝贼子报信了。必须立刻找到他们,若让他们污了固原城一半井水,等景朝天策军一到,万事皆休!”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