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陈迹轻轻拍了拍枣枣的脊背:“走吧,回驿站。”
枣枣没有再疾驰,它慢吞吞的载着陈迹返回,像是知道背上的人不再那么急切。
回到驿站之中,陈迹策马来到梁镖头面前,他坐在马背上平静问道:“梁镖头,这两人身上定是藏了什么秘密,不然他们跑什么?”
梁镖头仰头打量着陈迹,却见这年纪不大的陈府三公子,眼神深不见底。
他是走南闯北的人,谁好惹、谁不好惹,谁好糊弄、谁不好糊弄,对一下眼神就明白了。跑江湖的人眼里,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羊,一种是狼。
有些人面色再如何凶戾,眼睛却飘忽不定,这种人也不过是披着狼皮的羊;有些人看起来虽然文弱,眼神却像刀子,恨不得从你身上割下一块肉来,这种人却是披着羊皮的狼。
这位陈府三公子,此时此刻不像是个读书人,反倒更像是司礼监的鹰犬。
梁镖头陪着笑说道:“三公子,兴许他们只是吃不了走镖的苦,所以才跑了呢?您有所不知,走镖这行当辛苦,镖师偷跑乃是常有的事。”
陈迹嗯了一声,跳下马来,牵着枣枣的缰绳往马厩走去。
只是他走出两步,站定,又退了回来。
陈迹平静的凝视着梁镖头:“张家此番运送家财进京乃是大事,你却放了些不知根、不知底的人进来,居心何在?那刀子和冲子是不是太行山匪?是不是你梁氏镖局要与太行山匪里应外合,劫掠张家财物?”
梁镖头面色白了几分,心虚道:“三公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会出人命的。”
陈迹话锋一转问道:“梁镖头,不知你与梁狗儿、梁猫儿是何关系?”
先前梁猫儿与梁狗儿曾提及过,他们父亲便是走镖的,也是被太行山匪暗算才落了病灶,早早离世。
梁镖头赶忙道:“这是我两个弟弟,只是前些年分家,许久与他们未见了。”
陈迹点点头:“我与梁狗儿、梁猫儿是朋友,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我可以将此事暂且按下,但咱们得先把事情搞清楚。”
梁镖头忙不迭点头:“您说您说。”
陈迹突然低喝一声:“他们二人为何要跑?”
梁镖头低头不语。
陈迹漫不经心道:“看来得让张大人亲自审问你,你才会说实话。”
说罢,他作势要走,梁镖头赶忙拉住他:“回禀三公子,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