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露出破绽。
此时不比后世人人识字,反而识字的少,文盲居多。如镖师这般行当,十个镖师挑出来,能有一个识字的便不错。
先前这阿大描述秦淮河时,分明文绉绉的像是背诵课文一般,还能记住天下文枢牌坊,这能是寻常镖师的见识?阿大、阿四绝对有问题!
陈迹有心开口直接询问,你是不是二刀?你是不是袍哥?可问完呢?
上一世临死前,袍哥曾与他惺惺相惜,唏嘘相见恨晚。可陈迹若是因此便把袍哥当做一个好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恰恰是因为袍哥在道上的恶名,才选择对方成为自己计划里的关键一环。
此人早些年是个散打运动员,因为打黑拳打死了人,入狱判刑。从监狱出来后跟着道上大哥经营高利贷生意,擅长暴力催收,光是局子就进过六七次,后来自己混成了大哥。
这种人若是知道陈迹的真实身份,难保会发生什么事情。
思索间,却见车队在孟津驿站停下,梁镖头在夕阳下挥舞着手臂,高喊道:“都别愣着了,将车驾全部赶进后院里去,轮班吃口热乎饭,今晚我们在柴房、牛棚里住下,给东家看好东西!”
阿大见状,转头对陈迹笑道:“三公子,我们得去忙了,您要还想听什么,可以等忙完了再来寻我们。”
陈迹拱手保全:“有劳两位了。”
阿大与阿四低头进了后院,阿四小声问道:“哥,你不是说官贵都是坏人嘛,我看这公子还怪好嘞。”
阿大眼神沉凝:“凡事寻根究底的,绝不是关心……只怕是东窗事发了。奇怪,咱们到底在何处漏了马脚?”
阿四低声问道:“要不要做掉他?”
阿大无奈的挠了挠眉毛:“早与你说过,不要一天天打打杀杀的,要先夹着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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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回头看了看自己屁股,为难起来。
阿大叹息:“我说的是个比喻!”
阿四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阿大没有回答。
他站在后院里,看向院外,眼神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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