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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每日淡定坐于朝堂,从未问过,定时陪后妃,闲了赏花游湖,很是惬意,朝堂百官面上再按耐,但毕竟涉及边关数万万条人命,上朝日总会有人会问上一句,下朝后不在意的臣子回家吃饭玩乐,在意的臣子则是焦灼聚在一块低语。
渐渐地,紧张的气氛由朝堂蔓延至京城,大街小巷的百姓都嗅到了不正常的感受。
正当众人考虑是否再安排人前往边关时,好消息突然传来——苻清白从农户手里买来一大群羊,赶着羊群成功抵达苻老将军身边。
无从知晓他是怎么在茫茫白雪覆盖的草原上寻到苻老将军的,无从知晓他是如何带着人拖着粮草越过雪山,无从知晓他是如何突破焱国的围困,但事后他却将这所有功劳归为‘运气好’,而他那时年仅十三。
神明降运,世人双手
“所以呢?”向桉不明白齐远深为何突然说起苻清白的事。
齐远深深深鞠一躬:“因为塬国律法规定:驸马不可掌实权。”
原来是不想让苻清白失去兵权。
天生的将军,没人忍心害他无故折戟沉沙,苻清白是鹰,广阔无垠的天空才是他的归宿,而不该被束缚。
没想到齐远深还是苻清白的事业粉。
“这话你不该和本宫说,”向桉指尖缓缓摩挲手中瓷杯杯口,“因为本宫从未喜欢过他。本宫与你一样,钦佩他。”
齐远深又一鞠:“草民有罪,再一次胡乱猜测公主的情感,求公主赐罚。”
漆黑的发顶上束着一顶玉冠,顺着干净白皙的额头往下看,是疏朗的眉眼,一礼一行间举止端方大气,不见丝毫胆怯,纵然现在嘴里说着的是求赐罪。
这便是古代大户人家精心蕴养出的君子。
向桉缓慢转动手中瓷杯,沉默须臾道:“是苻清白教你的?”
“不是。”齐远深垂首。
“本宫便罚你抄录《妇德》三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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