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张伟也是04年本科一毕业就去了哥伦比亚大学跟着张寿武教授学习,也是今年毕业,但他也已经和哈佛签了博后合同了,也不回来。”
陈大跃每次说到“不回来”的时候,都会深深地叹一口气。
许青山沉默着没有言语。
因为这种话题看起来很普通,却会让每一个想让国内学术环境变得更好的学者感觉沉重。
这一个个的都是各个领域未来的顶级学者。
可他们却和华夏渐行渐远,成为了不归人。
哪怕京大数院已经是华夏第一数院,哪怕京大数院在国内已经是一骑绝尘的存在。
可放到国际舞台上,在那些顶级数学家面前,依旧是那么的不够亮眼,缺乏吸引力。
这是可悲的。
我们竭尽全力,却挽回不了
“朱歆文也是,他04年本科毕业以后去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读博,今年也毕业了,也是去了哈佛,合同已经签了,不回来了。”
“但是肖梁他们就不好说了。”
陈大跃说了一通。
许青山记住了这些名字。
“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能有几个人回来,但是现在明确来看,起码一两年内是没人会回来的。”
陈大跃再度叹了口气。
许晨阳只是心动,刘若川看起来像是在画饼,其他人要么坚决不回,要么摇摆不定。
这对于京大数院而言,其实是个噩耗。
按照正常的培养周期。
千禧年,也就是2000前后入学的这批学生,经过了9年的深造,已经可以独立地进行学术研究了。
但如果没有人愿意回来的话,京大数院将会进入一小段青黄不接的困境期。
此困境期有三难。
难出学术成果。
难以吸引人才。
难获核心资源。
一所顶级高校是不可能不去着眼未来的。
而顶级高校的评判标准,除了有顶级的科学家坐镇,那帮生力军、中生代的力量尤为关键。
像陈大跃他们这些系主任、院长级别的,基本上已经进入到了高产期结束的阶段了。
就拿陈大跃来举例就好。
他是1963年出生的,1979年在震旦就读,1991年回京大任教。
而他学术成果产出最多的大阶段,就是1990年到2010年,也就是博士毕业后的这20年,是一个学者产量最高的阶段。
甚至更具体的来说,1992年到2002年这10年,是陈大跃出核心成果的阶段。
如果京大数院没法在未来几年内把这些“不归的黄金一代”招揽回国,那就是真正地为国外高校培养了顶级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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