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宫殿偏殿那四壁之上诡谲地舞动着。
仿佛是这寂静空间里不甘寂寞的精灵,却又给这一隅之地添上了几分凝重的色采,似在预示着即将展开的一场激烈交锋。
朱标、朱棡与朱樉三人围聚于一桌,桌上凌乱地铺展着蒸汽机的构造草图,以及铁甲船的详细图卷。
那些纸张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微黄的光。
仿佛每一张都承载着大明那未知的命运,重若千钧。
让这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凝重得近乎窒息的气息。
朱标双眉紧蹙,那眉头似两团纠结的乌云。
眸中隐忧之色,如深潭般幽邃难测。
他负手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
每一步落下,都似踏在众人那紧绷的心弦之上,发出无声的震颤。
仿佛整个宫殿,都随着朱标的步伐而微微颤动。
只听他嗓音低沉,却饱含着压抑不住的焦灼。
朱标的话语间,尽显皇家嫡长子的沉稳与持重,声声话语如重锤般敲打着这沉闷的空气。
“三弟啊,关于制造蒸汽机这事,你可不能不当回事!”
朱棡一脸困惑,眉头皱起,眼中满是急切地问道:“大哥,为何这么说?”
已经坐在书案后面的朱标,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轻拍着书桌,那拍桌之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似是在宣泄着内心的忧虑。
“你且瞧那所需的海量标准零部件,以当下我大明的工业生产状况,要实现批量产出还保证质量,简直比攀越蜀道还难呐!
我朝以农为本,工商刚起步。
那些工坊啊,多是些小作坊。
技艺靠师徒相传,毫无成体系的规范可言。
要造这么精巧复杂的东西,人力调配、物料筹备哪是那般容易的事儿?
稍有差错,耗费的可就是大量国库资金啊。
百姓会因此陷入困苦,吃不饱穿不暖可能就成了常态。
咱们身为皇家子弟,做事得谨慎,一步一步来,可不能只凭热情就鲁莽行事啊!
要是因此惹出了大祸,动摇的是大明的根基,这后果咱们哪能承担得起呀?”
朱标边说边忧心忡忡地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