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其恩侯之子的身份,就对其网开一面。”
随后,朱标看向已经落座的胡惟庸,眼中闪过一抹沉思道:“朝廷一定会秉公办理,但若真不是故意为之,还请胡相国节哀。”
“殿下,那刘继祖之子,恶贯满盈,鱼肉乡里,淫人妻女,甚至当街杀人,无恶不作。”
“但因其身份乃恩侯之子,凤阳官吏哪个敢过问,哪个敢得罪恩侯?”
“这些案子还不都是草草了之,而最后也都是百姓吃苦遭罪。”
“可以想象,我大明之中都,龙兴之所在,还有如此不法横行。”
“而若非今日是老臣之子,安能有三千贯钞赔命?”
胡文庸仍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御书房的气氛瞬间为之凝固。
朱标脸上也是阴沉的可怕。
在座的诸位,周身都是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杀意。
“皇兄,臣弟亲自去一趟凤阳,去见见这个恩侯,查明此案经过。”
“而若是其子真敢如此胆大妄为,不遵国之法度,臣弟一定将其抓捕归案,以罪论处。”
朱樉倒是一步踏出,看向朱标拱手道。
“不可,整兵出征在即,你身为随军副将,岂能前往凤阳?”
朱棡倒是直接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朱标拱手道:“不如让锦衣卫毛骧去一趟凤阳,查明此案,以正国法。”
“准。”
朱标的眼眸依旧充满了阴郁之色,随后轻轻点头。
“只是你的儿子不在京师,为什么在凤阳?”
微微停顿了片刻,朱标又是抬起头看向胡惟庸道。
“启禀殿下,除了弹劾义惠侯刘继祖,老臣还有一道请罪奏章,奉呈殿下。”
见状,一切就如同设想好的那般,胡惟庸想都没想,便是将请罪的奏章拿了出来,并且悬于头顶道。
而这份请罪奏章之中,虽然多有不法,但终究是恶行不大,而且最后更是标明,遣返凤阳,那是晋王朱棡的意思。
“老三?”
朱标将眼神投向朱棡,似有询问之意。
“回禀皇兄,此乃臣弟擅作主张,还请皇兄降罪。”
朱棡狠狠瞪了一眼胡惟庸,便也是起身抱拳道。
“胡相国,孤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若是还敢再犯,孤一定扒了你这身皮。”
朱标深深看了一眼朱棡,便是冷声道。
“请殿下放心,老臣绝不敢再犯。”
胡惟庸深深叩首道。
“传旨,晋王朱棡,中书省右丞相胡惟庸罚俸一年。”
“下不为例。”
声音落下,朱标便甩袖离开了御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