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了好几次,没能看清楚碗里的东西,才发现一件自己忽略许久的事儿来:
“屋中为什么是黑的?”
她这几日,难道一直待在这一片漆黑之中?
马氏虽稀里糊涂,可架不住她手脚麻利,立马将窗前几张黑布扯了。
日头洒进房中,叶青釉眼中一片刺痛,忍不住咳了一声,原本就极痛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双大手挤碎一般,痛的她几乎一魂出窍,二魂升天。
不过事到如今,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叶青釉努力揉了揉眼,奋力往黑沉沉的汤碗中看去——
黑乎乎的汤药中,果然因为晃荡而翻涌出几张碎屑来。
碎屑极小,可依稀还是能瞧见黄符与朱砂交融。
这碗汤药,赫然正是一碗兑过符水的‘药’。
叶青釉大骇之下,纤细的手腕一翻,径直将汤药打翻在地上,炸开一片碎瓷之声。
马氏不懂那些弯弯道道,只知道自己小娘子有些不对劲,还劝道:
“许是天已经转冷,我路上走的慢,有些凉了,我再去温温。”
无论是南地北地,家中有人大病不愈,选择鬼神之说的人不在少数。
既然选择相信,那化符水,朱砂,雄黄酒等驱邪之物,就更是常见。
所以对马氏而言,吃惊的并不是自家大娘子会选择用化符水,而是为何汤药是冷的。
马婶子慌忙站起身要走,叶青釉心跳的飞快,却仍奋力伸出手去,勉强拦住了对方:
“......别去。”
不可去,也不能去。
求神拜佛乃是常态,不值得说道。
可她心中,则是真的有鬼。
原先被刻意忽略的东西涌上脑海,叶青釉方才想起来——
自己晕倒那日,赫然正是重阳节。
若灭有记错,重阳二字取自‘孤阳不生,独阴不长,万物不遂,不通不顺’之意。
简而言之,自古就是镇凶,辟邪,避祸之日。
而她,这个鸠占鹊巢的凶,邪,祸......
难道是因被冲煞,所以昏倒,随后又因着一碗碗的符水入腹,所以才病的这般厉害???
这种念想在叶青釉心中过了一圈,骇的她几乎心跳骤停,整个人几乎汗毛炸竖——
等等,为什么会这样?
这和自己先前所想完全不同!
按道理来说,难道不是重活后身体就是她的吗?
从前也没有听闻过什么话本子里,那些同她一样鸠占鹊巢的孤魂野鬼会有此番境地啊?!
各种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