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翻动了几下,略略有些惊异:
“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当票?”
一个箱子里,起码得有半箱子的当票,看上去比账本都多,这可着实是超乎了叶青釉的预料。
只有王秀丽有些浑不在意的模样,解释道:
“我家官人从前的账本也在这里,那是他从前当家里东西时候留下的当票。”
她原没准备继续往下说,可架不住叶青釉一直瞧着她。
王秀丽只能继续开口道:
“你不知道?”
“我家官人是个庶出,如今的柳府是与柳大老爷一母同胞的兄弟柳二老爷当家,虽然不至于缺衣少食,但真说要有多好的日子,却也是没有的。”
“柳大老爷十数年前上京赴任,只留官人自己在家连上学堂都没人管,他就想着就得给自己找个出路,卖了自己房中一些东西,偶尔也厚着脸从库房里面拿一些.......”
许是因为同外人说这些还是有些别扭,王秀丽只草草说了几句,便住了口:
“.......大致就是这样。”
叶青釉心中诧异,面上也就露出来了几分:
“他也愿意同你说这些过去的事儿?”
按道理来说,这种事儿,其实已经承认了自己从前过的不好,不受宠爱时......
说句不好听的,能算是一个男人最后的心中防线。
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必定会是私房话。
柳善却把什么都告诉王秀丽...?
王秀丽被问的一愣,旋即回过神来时,难得脸颊有些绯红:
“他爱说就说呗,他随口说,我也随便听些.......”
“我还想要他的银钱,总得哄着他吧?”
这个答案,不可谓不清奇。
叶青釉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你俩真就是情投意合的恶人夫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