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他向内观想,以为是有邪气入体,可一切安稳无恙,炁火稳稳地燃烧。
他不得解,娘亲推开门走了进来,说道:“儿子,你早上想吃面条还是想吃馒头?”
庄行愣住了,他指尖触碰自己的眼角,在他看到娘亲的那一刻,莫名其妙有一滴泪滑落了下来。
“哥哥,你哭了吗?”小妹仰头看着他的脸,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替他擦泪。
庄行摇摇头,说道:“哥哥只是打了个哈欠。”
他嘴上这么说,可他自己却清楚,那滴泪落下的时候,他心中有种莫大的悲哀和空虚。
那之后的数天,他花了更多的时间来陪伴自己的娘亲。
听着娘亲的声音,看着娘亲的身影,那样的空虚感才渐渐消散。
他和芸苓商谈过,也和娘亲倾诉。
可直到回山上的日子来临,他都没能找到那场梦的由来。
“莫不是山上修行太累了。”娘亲拍拍他的肩膀,“别太操劳了,要注意休息呀。”
庄行这两年确实比过去忙碌刻苦数十倍,为了编写《林陆水泽经》,他时常下山去人迹偏远的郊外,伺机观察妖与兽的习性,他还在改良《龙息诀》,或者说独创一门内息功法,以此回报师恩。
也许,他真的是很累了,需要休息休息。
...
回到清玄山时,已是二月下旬。
庄行与芸苓换回了道袍,走石阶上山,去回复师长。
“回去了再去请教请教清虚子师父吧。”芸苓说,“师父见多识广,说不定能推断出缘由,我去了药房再配些定心养神的灵茶丹药拿到你那屋过来,你多歇息歇息。”
“嗯,那我先去师父那边请安,找他问问。”庄行点头。
两人行至玄清观的道门前,却发觉今日那些上山的香客都被阻拦在外,不得入内。
看门弟子中有大春,大春拦在最前面,魁梧的身形挡住了朱红色的大门,他手持一根粗长棍,声音洪亮地说:“师父有令,今日不接待香客,各位还请下山去吧。”
大春说话时隐隐朝天空看去,庄行顺着他的视线一瞧,竟瞧见一只大雁在玄清观的上方盘旋。
那并非一只普通大雁,庄行一眼便可看出那是只成了精的大雁,却不知是从何而来,意味何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