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直接换了一身仆役的衣裳去驿站找到了夏林。
“哟,这不是冯举人么。大清早前来,有何赐教?”
“大人,求放过。”
“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不过就是过来剿匪的,跟你并无冲突,放过什么?难不成……你就是匪?”
九爷此刻呼吸都急促了,他知道自己的命一夜之间就已经被拿捏在了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人身上了。
“大人要什么,请尽管吩咐。”
“我不要什么。”
他话是这样说,但九爷从他的眼里分明看到了四个大字——要你的命。
“大人!”
九爷撩起衣裳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大人,饶命……”
“哎呀。”夏林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能多撑几日呢,你这乡绅也不咋样嘛,你硬气点,再来几个回合。”
这会儿这九爷磕头如捣蒜,他现在是越想越心惊,剿匪剿匪,剿着剿着自己反倒成了匪,而且人证物证的证据链都齐全了,现在自己的生死就在人家的一念之间。
“不敢了,不敢啊……盛名之下无虚士,古人诚不欺我。”九爷匍匐在地:“草民早就听闻过大人的名头,却仍旧是看轻了大人,还请大人有大量。”
夏林轻笑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你知道你想活的唯一一条路是什么么?九爷。”
九爷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如同爽打的茄子一样,耷拉下了脑袋:“将这县中所有相关之人,全部咬死……”
“聪明。”夏林拍了拍他的肩头,然后起身背着手走了出去:“德安,过来给他录证词。”
走出门之后,小豆芽仰着头看着夏林,眼神亮晶晶的:“这么简单?”
“这有什么难的。”夏林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独孤兄,几日啊?”
“七日……才七日……”
“不急,后头还要审呢,不能叫你输的太难看,十日给你凑齐。”
“烦人……”
独孤寒把他的手扒拉下来,气鼓鼓的走了。
“诶,你什么毛病啊,这你也要生气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