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怨气,墨儿自是明白,但还望父亲知晓,女儿心里一直都感念您的养育之恩。”
“很用不着。”
盛紘脸上先是自嘲一笑,而后语气平淡:
“枉我辛苦生养你一场,竟不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既然你非要行此险事,如今也随了你的愿,那你今后享福也好,受罪也罢,都是你自己的缘法,不必回来与人言说。”
“这不是你自己选的路吗?现在哭什么?”
见盛紘这样子,墨兰知晓是得不出什么祝福的话了。
也对,毕竟她为了嫁给梁晗,为此已经与盛家撕破了脸,拖着整个盛家为自己的婚事筹谋丢脸,如今是没什么可后悔的。
墨兰心中也坚定了自己当初的决心——只求荣华富贵,不求一丝真情。
“父亲说得对,女儿绝不后悔!”
墨兰言毕,也不做丝毫停留,径直捏扇出门。
眼见着墨兰走了,王若弗于是转头对旁边的盛紘道:
“官人,外面还有好些宾客,我们还是要去应酬一番才行。”
“有劳大娘子了。”盛紘答道。
言毕,夫妻俩齐齐扯了扯嘴角,从脸上挤出牵强的笑容,随后迈步出门。
日头西斜。
宾客席面皆散。
嘈杂喧闹的声响逐渐在府内消遁。
犹如褪去了身上重重包裹,整个盛府内登时一静。
林栖阁。
林噙霜在自己房内不停踱步。
她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因为从墨兰出嫁后,她便又被下人看管在了林栖阁内,她本以为这么长时间的禁足,便足以让盛紘消气,至多便是喝骂一顿。
毕竟昔年自己与盛紘偷情,最后不也没闹出多大乱子吗?
此时残阳黄昏,橘黄色的光影透过窗户纸,落在卧房内,周围静谧,偶有清风从廊中而过,端得是让人舒适安宁。
但此时此刻,这逐渐安静的盛家内,却是没让林噙霜感到往常那般的轻松惬意,反倒是让她心里越发不安。
她有些不敢面对这样的安静。
她宁愿有人现在来与她吵上一顿,好让她感受些活人的生气,而不是如死水般的沉重静谧。
对,是该吵一架!
林噙霜心中想道:
‘大姑娘人呢?她今日不是也回盛家了吗?怎么不如前几日刚得消息那样,来自己房里好好的骂过自己一场?’
一想到这,林噙霜脑海里那杂乱无序的思绪立马拥挤了过来。
‘对,那华兰怎么没过来?’
‘她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