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
盛紘此时想到南方平乱的将军正是杨文远的叔父,那华兰作为杨家大娘子,她的消息肯定比自家灵通,于是当即面露殷切的朝华兰问道:
“华儿,这股流兵你可是知道些消息?多大规模?”
华兰秀眉微拧,面庞上闪现出不确定的神色:
“府上与军情有关的信件我看的不多,但我依稀记得,年节前叔父便往府里来了封信,言说西南大胜,夏时前便能班师回朝,现在能有流兵能威胁到汴京?”
“还有这事?”
盛紘自是相信华兰的话,也确信杨宇卿寄回的家信不会糊弄人。
那既然西南大胜,又哪来的流兵能威胁到汴京?
莫非沿路的各地州府,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股流兵一路驰骋不成?
“这事确实有些不对头。”
盛老太太此时念想到了昨夜杨文远的话,于是疑惑开口道:
“文远昨夜送弟弟妹妹们回来时,说是这事已经惊动了宫里,连禁军都跟着出动了,若只是一股流兵,何至于如此大的阵仗?”
“更别说以往这时有战事,元宵灯会依旧是该怎么闹就怎么闹,从未断过,而现在才不过一股流兵朝汴京进发,过不过得了卫城都不一定,如何能影响得了汴京城?让朝廷如同慌了阵脚一般?”
“母亲说的有理!”
盛紘点头应和,随后又是面露疑惑道:
“只是这除了贼乱,还能是因为何事?”
“官家尚且身体安康,今日还上了早朝,这仔细想想,也找不出什么别的不妥呀。”
“其实昨夜官人倒是与我说了几句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与这事有关。”盛紘和盛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间,华兰突然出声道。
“哦?什么话?”盛紘当即振奋精神,问道。
早一刻确定昨晚是生了什么事,他也能早做应对,免得被莫名波及。
“官人说,他昨夜看见了富昌侯府的荣显。”
汴京城里达官显贵遍地都是,作为一个稳中求胜的进步中年人,盛紘对于那些势头正盛的门户都是做过背调的。
因此华兰一说“荣显”这个名字,盛紘只脑子里稍做思量,便立马寻到了是何人物:
“荣显,荣妃的嫡亲弟弟?正在禁军里当差的那个?”
华兰登时神色莫名的转头看了盛紘一眼,不明白为何自家父亲居然会对荣显了解的这么详细。
“是他。”华兰点头。
“这倒着实是让人没想到。”
盛紘咂了咂嘴,出言道:
“本以为这荣显只不过是个凭借姐姐余晖,在禁军中混资历的,谁曾想昨夜元宵灯会,他竟然在宫里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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