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挪动,巡防营也在尽忠职守的查验每个人,但却是根本没有半点痕迹出来。
这时,杨文远突然从自己后方听到一阵剧烈盔甲碰撞的叮当作响。
这声音杨文远听得耳熟——是穿戴步人甲的兵士,快速跑动的声响。
‘这是连禁军都出动了?’
杨文远心中愕然,但同时也显出平静,因为他确定了出事的是何人家。
杨文远当即回头看去,果不其然,迎面而来的便是一群身着步人甲的兵士,皆是中央禁军的样式。
而且……
虽然火光明灭着看不清脸,但打头军官的身形,杨文远看着却很是有几分熟悉感。
而看到杨文远,那新来的禁军军官也是步子一顿,随后扭头朝后吩咐了几句,便见那队禁军依旧往鳌山方向开赴,而那军官却是停下了步子。
“荣显?”还未走近,杨文远便提前出声问道。
“是我。”
双方离得近了,荣显的面貌也终于清晰出现在了杨文远面前。
如果说少年时的荣显,脸上满是纨绔的纵意。
那么听从家里安排,当值禁军后,荣显的脸上便多了几分打工人的沧桑和成年人的稳重。
而此时此刻,阔别许久未见,杨文远又是从荣显脸上看出了不一样的意味——虽然面沉如水,但那份多出来的阴狠果决,还隐隐带了几分早已不见的纵意。
“你这是?”杨文远明知故问道。
荣显只轻轻瞟了一眼杨文远边上的长柏,随后抬头远眺,那在黑暗中,正显出几分意兴阑珊的灯会烛火,沉声道:
“我妹妹今日也在里面看灯会,但和下人走失了。”
其实是被人当街、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强行掳走了,不过这话荣显不好说。
“哦?竟有此事?可真是不小心啊。”
杨文远面露惊讶,随后立马点头宽慰道:
“我看巡防营和衙门早就把各处路口把守住了,想来令妹是无恙,很快便能找到了。”
“呵呵?巡防营?衙门?”
荣显脸上的鄙夷没有丝毫掩藏,冷声道:
“他们也就只会做个样子功夫,敷衍我家,不然……”
不然也就轮不到荣显在这儿了。
其实跟着荣飞燕的下人,很早便同荣家禀告了荣飞燕被掳走的事,也第一时间报了衙门。
而衙门的反应也很迅速,并且一起连同巡防营将整片灯会的区域都给封了,个个盘查。
但偏偏却迟迟没有丝毫结果,也没有丝毫消息。
很难不让荣家人觉得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