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个月,朝堂间派系的碰撞越发猛烈,两方都想要在官家面前展露自己的才华和能力,以博得官家的青睐。
因而,在这寒冬雪月里,邕王府和兖王府门前却是未见丝毫清冷,反而经常是通宵达旦,彻夜欢歌。
门前车辙将雪地泥泞映的一清二楚,便是彻夜雪花纷飞,也难以覆盖其表,最终化为泥沼显露在往来官员之间。
不过并未有人在意。
杨文远作为当今杨家主君、平阳侯,自是也受到了邀请。
上次平阳侯府饮宴,杨文远因为记恨兖王一系派人唆使长枫之事,所以并未邀请兖王一家。
而今这时候,兖王也是“不计前嫌”的给杨文远送来了帖子。
不管是作秀还是真心实意想要这份助力,兖王这份“贤王”之名,也因此显得更加贴切。
不过杨文远自是敬谢不敏,他可不想和兖王扯上任何关系。
但没来由的直接拒绝也不好看,反而更惹人注意。
正好,杨文远便拿华兰怀孕之事推诿。
随着华兰渐渐显怀,这事已经是渐渐传开了。
杨家本就嫡系不多,此刻杨文远对下一代的第一个嫡子女多加关注,也算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兖王都能来请。
那么作为上次参加平阳侯府饮宴的邕王,自然也是送来的帖子。
杨文远也以相同的理由拒了,表明自己不想参与这些风波。
我杨文远是坚定的保皇党!
不过邕王不知道怎么想的,或是觉得自己比兖王在杨文远这儿更有面,或是觉得自己皇储之位已是板上钉钉,杨文远应当懂得顺从,邀请被拒后,竟又接着递了份拜帖上来。
杨文远自是不惯着,这下理都没理。
皇宫。
御书房。
皇帝穿着一身月白色单薄绸衣坐在书桌前。
殿内一刻不停的地龙将屋内烧的火热,又因皇帝年老体衰,受不得寒,所以比平常时烧的更旺些。
“呵呵,杨家这小子,两边都没在他那儿讨得好。”
皇帝翻阅着皇城司递上来的谍报,笑着同旁边端坐着的曹皇后道:
“这小子也是机灵,只想着置身事外,一点风险也不想冒。”
曹皇后自是明白皇皇帝说的是杨文远。
今年来,杨家和她娘家曹家走的有些近,华兰也时不时来进宫拜见,因此曹皇后对于杨文远印象一如往常般好,于是当即轻轻笑道:
“这皮猴子惯是这样的。”
皇帝看了曹皇后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谍报,笑容微微收敛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