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糊涂,老郎中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回忆以前经历的场景了。
老郎中眼底流露出一丝赞许。
‘还真是一对恩爱夫妻,每次都在旁陪着。’
“来了。”
看到老郎中来了,杨文远轻轻颔首,宽声安慰了华兰几句,便让老郎中诊脉。
这伙计老郎中也是驾轻就熟了。
当即便在桌子对面安然坐下,放好药箱和脉忱,便开始为华兰诊脉起来。
不过一会儿,老郎中脸上就浮现出明显的诧异。
‘这次还真是喜脉!’
这惊喜来的有些太突然,老郎中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他惊疑的看了华兰一眼,又抬眼看了看旁边脸色略显振奋的杨文远,轻“咦”一声后,告罪一声,又重新把了一次脉。
反复确定之下,老郎中这下才相信了自己没有出现错觉,眼前这位年轻的平阳侯夫人,当真是喜脉!
“恭喜侯爷,恭喜夫人!”
老郎中当即收手立身,恭贺道:
“夫人的是喜脉,已经是差不多足月的功夫了!”
老实说,如果华兰这儿再诊不出喜脉,老郎中都觉得每次上门收的诊金都受之有愧了。
好在是终于功成!
“好,好!”
这几日华兰表现有异,府里的老婆子都说是华兰可能是有了,杨文远看着也像是,所以今日一休沐,便立刻让长青把这位“老熟人”给请上了门。
不过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在真正从老郎中口里得知喜脉的消息前,杨文远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终究是第一次有切身的为人父的感觉,这种滋味……
怎么说呢,就像是眼前有一块锡纸包着的糖果,你不知道是甜还是酸,但是出于本能的,你还是想将其抓在手里。
华兰抽搐的俏脸上也是登时腊梅绽放,露出极为开心的神色。
华兰大富婆高兴,也不用杨文远说话,当即便让翠蝉领着老郎中领赏去了。
屋内温暖如春。
杨文远重新坐回华兰边上。
此时华兰正低头轻轻抚摸着自己腹部,粉目里带着强烈的欣喜雀跃,嘴角不自觉的就弯了起来。
杨文远一阵惊喜过后,又突然觉得心中有些索然无味的贤者时刻,亦或是说是一种手足无措的茫然,于是只习惯的插科打诨了一句:
“可算是把这小子等来了。”
闻言,华兰抬起螓首,用素手捋开披散在额前的发丝,嗔了杨文远一眼:
“什么叫‘可算是等来了’?莫非你原先其实在心里嫌弃我不成?”
“没没,夫人,这我怎么会呢!”
杨文远连连摆手,眼下华兰是家里的大功臣,可是得阿谀奉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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