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诫话,连声道:
“你这是目无尊长!”
“你可不是我的长辈,就是比我老上个几十岁的老妇罢了。”
不管什么阶层的女人,都是极其注重自己的年龄和相貌,其中以穷人乍富的暴发户尤为突出,不然孙母也不会用这么多自认为贵重的金银首饰来妆饰自己。
一句说完,如兰的话语依旧不停,继续往孙母的心窝子里插刀子:
“再说了,教没教好您也管不着,更是看不懂。”
末了,如兰悄摸摸瞥了祖母和姐姐一眼,见二人脸上都没有不喜的神情,反而显出几分愉悦,心里登时一定。
又抬头看了眼柔弱可怜,不复昔日明媚绮丽的淑兰姐姐。
又是对呆愣当场的孙母施加了个暴击:
“反正我是有人教的,不像某些人,是没人教的。”
孙母场面上的话不会说,但是骂人的话一听便懂,还能触类旁通。
听了如兰毫不客气的语气,和睥睨讥讽的眼神,便知道如兰在暗骂自己是个没娘教的。
“你才是个没……”
孙母当即就要发挥出自己乡下妇人的口舌强权,对着破口大骂。
不过她前面的话刚开口,便被盛老太太打断了。
“如儿,住口!”
只听那一直不说话的盛老太太骤然开口,面带不虞的对着那如兰“喝问”道:
“怎么跟你淑兰姐姐的婆母说话呢!”
说完,又对着孙母柔声宽慰道:
“还望你体谅些,我这孙女在汴京里拘束性子久了,在宥阳疯玩了一月,竟说些胡话。”
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把孙母看的一怔一怔的。
看着盛老太太面露真挚的“恳求”,以及已经重新平静下来的“战场”,气氛不到,孙母也骂不出去了。
‘行,我就为了侄儿婚事再忍一次!’
“亲家,我想让我侄儿和你孙女明兰早点定下婚事,最好在长梧的婚事前,好喜上加喜,您觉着呢?”孙母脸上挤出笑容道。
“我这丫头还小呢。”
盛老太太呵呵一笑,拿过旁边矮桌上正冒着热气的茶盏,轻轻吹凉几口,慢条斯理道:????“且放在我身边,再过几年吧。”
孙母听不出盛老太太话中的拒绝,只继续望着明兰,开口道:
“哎呀,我就是看着这姑娘懂礼数。”
说着,孙母斜眼看了如兰一眼,见如兰示弱的偏过目光(实则不屑),这才心满意足继续同盛老太太说话:
“气色也好,是个能生养的,不然以我家侄儿的条件,那大家小姐也是能找的,更别说一个庶女了。”
“不过你放心!”
孙母大手一挥,放声道:
“虽说是个庶女有些不配,但婚事我来做主,我那个侄儿也不敢驳我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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