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盛老太太沉默后,华兰当即便开口问道:“你母家姓徐?可是和金陵的勇毅侯府有关联?”
李徐氏一听便知道这船贵人怕是和勇毅侯府有关联,心中欣喜之下,但也不敢拿自己主家扯大旗,老老实实的回话道:“回贵人的话,我家从曾祖父起,便是侯府的家生子,因早些年曾祖父当了老侯爷的亲卫,立了功,所以被主家赐了徐姓。”
只听李徐氏继续道:
“我那夫君原是侯府下边商会的管事,因为做事得当,挣了不少银钱,最后得了主家看中,便把我许给了他。”
“今次便是得了主家吩咐,南下去看顾生意。”
李徐氏将自己出身和前因后果说完,便低下了头,不发一言。
骤然听到徐家的消息,还是这样的机缘巧合,虽只面对的是一个地位低微家生子,但已是勾起了盛老太太心中的往昔回忆,不由得面露惆怅起来。
“行了,话已问完,你退下吧!回金陵的事我们会妥当安排。”
“是!”
李徐氏就要躬身退下,不过倒退至门口时,突然想到了这家贵人和主家有旧,不知怎么得就鬼使神差的来了句:
“贵人可是要留下姓氏?若是主家问起,民女也能回个话头。”
华兰黛眉微微拧了拧,见祖母似是未听见一样,当即给了个折中的答案:
“杨家!”
李徐氏离去,门扉轻轻合上的声音微不可察,但盛老太太却是如同听到了一般,恍若初醒道:“那人走了?”
“走了,等官府来人,我便让他们把这母女护送回去。”
盛老太太表情不变,像是已经忘了刚才的怅然若失,点头道:
“这样也好,我们在这儿遭了水匪,怎么也能问责本地官员一句,若我们不索取些什么,他们反而惴惴不安,担心我们在朝堂上参他们一本,现在正好两相宜。”
“夜已深,祖母也乏了,便先回房了。”
说罢,盛老太太就让房妈妈搀扶着自己回房。
不过临出门前,身后传来华兰的声音:
“祖母,待得黄州后,此去宥阳少也要待上一个月,金陵和宥阳两地近在咫尺……”
近在咫尺?
盛老太太轻轻叹息一声。
岂不闻咫尺天涯?昔日的糊涂账,盛老太太心里也不怎么记得清了。
到底是自己的错,还是勇毅侯府那边的错?
当年盛紘娶妻,还未定下王若弗,勇毅侯府那边便提出了两家结亲的请求。
自己喜不自禁,以为可以基于此加强两家的关系。
毕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