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日,但也没有非要上门求见杨文远和华兰,反而有些安之若素的味道。
杨文远想了想,随后开口问道:“对了,长梧的婚事虽说定在宥阳,但于情于理你都应该有些表示,你可准备了什么?”
华兰轻轻点头:
“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等我家那边确定好人选,再让他们帮我一起捎带回去。”
“你家那边何人去?”心中暗赞一声华兰果然是天生的大娘子,杨文远开始闲聊唠嗑了。
华兰黛眉微拧,顿了顿后,回道:
“祖母应当会回宥阳,她和大房的老太太是昔年妯娌,中间这么多年不多见,也是经常有书信往来,更别说此次恰逢其会了,而且还听祖母说起,自去年冬日起,大老太太还病着了……”
老来病至如山倒,病去也会留下一地狼藉,一日不如一日。
能让盛老太太特意提及,那怕是冬日病的不轻,更是难捱。
“这是得回去一趟。”杨文远轻叹一声。
古代路途遥远,赶路艰难,年轻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年老力衰的老人家了。
此次盛老太太回宥阳,怕是今生和盛家大老太太的最后一面了。
这也无怪乎古代每当看见久别重逢的亲人时,都会忍不住热泪盈眶。
实在是一经别离,从此便是天涯海角,再难相见。
再度相见时,便是重获新生之喜。
“其他人呢?”杨文远继续问道。
古代交通不便,这导致了很多地方都不受官府节制,盗匪猖獗。
因此官宦人家的女眷出门,是必须要有家族男性陪同,还要有家丁护卫,如此才能安心。
而汴京离宥阳的路途遥远,路上有概率会遇到劫道的匪祸,所以杨文远问的便是盛老太太此次随行的盛家男丁。
华兰开始嘴里盘算着:
“父亲这儿……”
杨文远果断摇头:“如今朝堂立储时刻有变,是个有进取心的官员都不会随意离京,更别说岳父……”
呃,这事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杨文远也不好直说,只顿了顿,继续道:“祖母也不会同意的。”
华兰跟着点头。
“那这样说,长柏也是不能去了。”
庶吉士虽没有正式授官,但有观政、“储相”之名,还有每日弘文馆的授课、课业,更不可能离京。
“那长枫……”
华兰说着,不由得和杨文远对视一眼,脸上皆是露出意味分明的苦笑。
若是长枫能靠谱,母猪都会上树了。
更别说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事了,谁都不放心让长枫来。
这样轮番说下来,华兰也没了主意。
总不能让蹒跚学步的长榕跟着吧?那岂不是还得带一个奶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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