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面靠,林噙霜此刻更甚,不由自主的就往坏处想。
“况且就算华兰有心,但她一个才当了平阳侯夫人的年轻妇人,就算劝得动杨文远,又如何劝得动杨家?就算杨家有意,那又如何撼动得了官家的抉择?”
“这种事,我绝对不要再来第二次!”
林噙霜把心一横,吩咐道:“你现在就去找那徐员外,让他准备好银子和字据,明日一早我们就去签字画押!”
盛紘被关第三天,晨光微熹。
“咯吱~!”
林栖阁的侧门轻轻开了一道缝。
紧接着,乔装打扮好的林噙霜和雪娘结伴而出,手上挎着一个小提篮,里面装的是田契和印章。
此刻,王若弗听到下人来禀,说林栖阁那刚刚走出了两个低着头,裹着头巾的妇人,鬼鬼祟祟的出了门。
听到这,王若弗面露冷笑,喃喃道:“这下还抓不到你的狐狸尾巴!”
“刘妈妈,跟上去,一定要拿个人赃并获!”
“是,大娘子!”
盛家后宅潜伏行动开始的同时。
皇宫内。
盛紘抢了走廊上流岚瓷花瓶的位置,正躺在桌子上,腰酸背痛的煎熬着。
半梦半醒,迷迷糊糊。
突然,房门被人打开,穿着常服的皇帝迈步进门。
听到开门声,盛紘如同耳听天籁,立马迷瞪着眼睛爬了起来,抬眼一看,发现赫然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官家当面,又是忙不迭地从桌上滚落,跪在地上。
这三天两夜的等待,一直被干晾在这儿不得见人,盛紘只觉得头顶上时刻都悬着一把利剑,顷刻间便会落下。
此刻见了官家,他名利呀,近臣什么的想都不想了,只想回家!
“陛下!”
盛紘同时也理了理袖口,衣领:“臣衣冠不整,请陛下恕罪!”
皇帝进门,看了盛紘这连滚带爬的模样,顿了会儿,这才出声道:
“卿,睡得安稳否?”
“回陛下,臣坐立不安,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好啊,现在你也是知道了坐卧不宁的滋味了。”
说话间,皇帝绕过盛紘,坐到了椅子上,而与此同时,随着皇帝的步子,盛紘虽稽首,但他的膝盖却是亦步亦趋,时刻正对着皇帝的方向。
“臣惶恐!请陛下明示!”
皇帝理了理袖子,将袖口顺在椅子扶手外侧,这才慢条斯理地道:
“我听说,前不久,盛家三子长枫、丘敬之子邱可立等人,彻夜欢歌,欢饮达旦,期间提到了兖王强干,出身高贵,早晚会做储君,既然有此番言论,想必是你在家里议论过,渐染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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