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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让刘妈妈去平阳侯府传话后,王若弗着急了一会儿,便很有自知之明地来到寿安堂盛老太太这儿问策。
相对于王若弗的心急,盛老太太根本不露声色,若无其事。
看盛老太太这副模样,王若弗见独独自己一个人着急,当即心里腹诽道:‘到底不是官人的亲娘,遇着了这么大的事,竟然完全和没事人一样。’
枯坐了一会儿,王若弗实在忍不住了。
但她也学了些旁敲侧击的话术:“母亲,官家发脾气留了好几个人在宫里,您说,这人若是关上个十天半个月,岂不是要饿死?”
“胡说!即便是囚犯,那也断然没有饿死之理!”
盛老太太轻轻瞟了王若弗一眼,当即惹得王若弗避让了眼神,盛老太太这才继续道:
“再说这事有华儿那去问,究竟是个什么章程我们也不知道,就枯等在家里,着急有什么用?”
说罢,便示意王若弗安静些。
王若弗抿了抿嘴,终究是不再说了,但还是倔强的轻哼一声,表明自己忿忿不平的态度。
这时,杨文远和华兰也是到了盛家。
一进寿安堂。
王若弗便火急火燎的迎了上来,出声问道:“可是知道了你父亲被留在宫里,究竟是因为何事?”
华兰闻言转头看向杨文远,杨文远则是耸了耸肩,没有出头的意思。
这是盛家的家事,若他是个位卑言轻的女婿,靠着盛家,说也就说,听也就听了,但他是个位高权重的侯爷,自然不好掺和别人家事,况且进宫的人也不是他,只听了华兰转述,肯定不如自家夫人明白。
“想必长柏也是着急了,我去同他说说。”
说完,杨文远就利索走了。
华兰知道这时候不是推辞的时候,同时搀扶着王若弗坐下,开口道:
“说是因为…因为三弟弟昨夜和人吃多了酒,说了些应当立兖王为储君的胡话,被人传到了官家耳里……”
“好呀,原来根结在这儿呢!”
王若弗听了这话,立马恍然大悟,没有杨文远在场,也是毫不拘谨,当即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就要去林栖阁那儿拿人过来问话。
“这事先不急,先把正事掰扯清楚。”
盛老太太拦下王若弗,开口道:
“不过既然皇后只说是‘胡话’,那想来也惹不出太大的乱子,大娘子你且放心,官家是宽厚的性子,当初御花园无茶,他怕宫人受责罚,宁愿忍着去皇后宫吃茶,也不出声,这样的人,是不会胡乱行事的。”
“再说,本朝开国以来,就没有杀文官之先例,且放宽心。”
“可那也得先见到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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