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可怜她样貌品性样样俱全,却投胎到了我肚子里,连规矩教训都听不得。我真是心里恨,与紘郎相逢恨晚,使君有妇,又不愿意离开你,所以只能做了你的妾室,还连累了自己的孩子。”
林噙霜说着,偏过身子掩面而泣:“若……若我墨儿生在大娘子的肚子里就好了。”
盛紘本就觉着自己的“真爱”林噙霜委屈做了自己的妾室,心里有所亏欠。
如今听林噙霜这么说,心中更是愧疚不已。
“好了,不哭了。”盛紘轻轻搂过林噙霜,安慰道。
“紘郎,你说,大娘子是不是因我得宠,而憎恨郎君,所以不让墨儿去孔嬷嬷那……”
盛紘“噌”的一下站起身,怒声道:
“她还做不了我的主!”
“是呢,还好是紘郎当家做主的。”
盛紘听了,心中浮现些许犹豫不定,继而在房里踱步思索,但又见林噙霜依旧哭哭啼啼,满腹委屈无处言说的样子,当即眼神一定。
这个家,我说话还是做得了数的!
第二天。
盛紘来到了葳蕤轩。
刚想要去里面找王若弗说话。
但是人刚走到门口,却开始犹豫不定。
思忖片刻,做贼似地探头朝里面张望了两下。
犹豫再三,还是转头去了寿安堂。
寿安堂里。
盛紘进门后什么都没说,而是帮着盛老太太一起品香,压香灰。
盛老太太看破不说破,也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思绪良久,盛紘小心撇了一眼盛老太太,才主动开口说道:“府试在即,家里的书塾停了,墨儿一个人待在房里,颇为挂念将要出门的大姐姐和两个妹妹。”
盛老太太只是静静地听着,但是却不接盛紘挑起的话头。
如此这般,盛紘才不得不说道:“家里的女儿们都去了孔嬷嬷的课上,就墨儿独自一个人待在房里,不若让墨儿也去嬷嬷的课上?”
盛老太太淡定自若,轻声道:“家里本就是大娘子管家,孔嬷嬷的课到底由谁去,都是大娘子说的算,我不能乱了规矩。”
盛紘还要继续说。
但盛老太太却是缓缓摇了摇头,对着手里的沉香燃起的青烟慢慢轻吹,一副不再言语的样子。
盛紘无奈,只得躬身行礼,起身离开寿安堂。
见盛老太太不愿出面,盛紘不得已,只能找上了王若弗。
“家里的姐姐妹妹们都去孔嬷嬷那听课了,墨儿一个人孤单着,不如让墨儿也去孔嬷嬷那听课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