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寸进尺的龌龊念头无法抑制地疯涨。

    见恶魔还在安睡，他支起胆子深深吻了上去，细细品尝。

    “唔......”睡梦中的恶魔轻轻蹙起眉，发出一声囫囵声响。

    桑铭担心弄醒了对方，立刻松开了嘴，一动不动。

    不过，辞影并未醒过来，只是迷糊着翻了个身，枕着桑铭的手臂又继续睡。

    正所谓有一就有二。

    过来不到半刻，在浅而匀的呼吸声中，尝了禁果的天使忍不住再次伸手。

    指尖划过背脊，引得怀中人轻颤一瞬。

    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六只黑色的翅膀穿过薄透的衣料，伸展开来，软软地耷拉在身侧。

    月色透过轻薄的窗纸洒下。

    明明是纯黑的羽毛，却仿佛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银白色光芒。

    他情不自禁地抚上羽翼根处，对着世间最美丽的羽翼，却生出了最阴暗的心思。

    折断他们，辞影就永远只能待在他的怀里了。

    就在手指捏上翼根的一瞬，桑铭恍然回过神来。

    他轻轻捧起一片主翼，虔诚地亲吻。

    为自己那一瞬间的罪恶心思忏悔。

    然后，又在每一只羽翼的每一寸，都忏悔了一番。

    浑然不知恶魔何时已经苏醒。

    下一瞬。

    黑色六翼在恶魔的背后大张着轻轻扇动。

    辞影翻身坐在他的腰上，勾着唇，浅金色的眼眸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好玩吗？”

    被抓了包的天使偏过头，正想道歉。

    身下早已变化的某处，隔着布料，被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地剐蹭了一下。

    还未出口的歉意变成了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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