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他更直。”
说罢,钟俊民哈哈一笑,背着手,大踏步走远。
“记住,邪不压正!……”
钟教授的背影摇摇晃晃,消失在金合欢木庇佑外大盛的天光下,如同直线尽头突破视界边缘,成为遥远处一个暗点。
王子虚则在原地站了很久。
好一个干他丫的。好一个邪不压正。
他不好说钟教授给的答案是否正确,但它确实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王子虚转回头,朝社里走去。心里想着,干他丫的。
路过篮球场时,停了两秒,便脱下衣服,慢慢撸起袖子,朝里跑去。
“加我一个!”
……
傍晚,王子虚穿着汗水滂沱的衣服回到杂志社。好在社里没人。
办公室里的情况和白天见到的差不多,稿纸们依旧挤得满满当当,说不好更乱还是更整齐。
但从宁春宴桌上堆叠整齐还做了标记的样稿们看,主要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这一点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晚上加个班,把手头积压的工作给清了,再把办公室收拾收拾。
不过在那之前,先得把湿透的衣服处理一下。
临近小寒,天气凉得透彻,汗水轻易干不了,身上出一层,很快便凉得似珍珠如水晶,赖皮似的粘在身上,在衣服和皮肤间滚动撒野。
何况他不止出了一层,他出了好几捧汗。用手把腋下一兜,就能淌出水来。他衣服的材质不适合打篮球。
王子虚关好窗,确定没漏风进来余地后,便脱了衬衫,先拧了几把,再用衣架在空调底下挂着。
再然后便拆开一包卷纸,一次用两格,先揩脖子,后擦腋窝,后背朝着空调。
因刚才打完篮球,身体还发热,一时半会儿还顶得住。他正拉开裤子擦到腹股沟的时候,背后响起一声尖叫,接着一股冷风袭来。
他连忙回头,却看见宁春宴站在门口,眼睛瞪得老大,脚边杂志稿散落一地。
“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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