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感叹道:“咱们这小打小闹的小生意,好不容易开拓出一个行业,人家为了培养接班人,丢一笔钱随便让造,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左子良说:“不用气死。这世界本就是个草台班子。”
叶澜一摊手:“就算知道了这个也没办法啊?有什么用?”
左子良掐了烟:“如果是在半年之后,等文暧成长为一个中等规模的企业,我还有自信跟他们掰掰手腕,但是现在不行。现在的我们,连跟毛都算不上。”
现在的文暧,丢在泱泱东海,就如同一粒细沙丢进黄河。
打开地图街景,随便排一张写字楼照片,可能就囊括了十七八个文暧这样规模的公司。全是小打小闹。
他们现在碰上讯易,就仿佛刚出新手村,就撞上了整局游戏的最终boss,还没有回档机会。
“但是我们确实也不是毫无机会。既然安幼南来头不小,我们解决不了问题,也可以从解决人的方向入手。”
叶澜扁嘴:“你还能对安幼南本人出手?”
左子良摇头:“你忘了?我们有小王子。”
……
早上起太早,吃早餐又太晚,王子虚到社里的时候,感觉脑子有点不太清醒,额头上一抽一抽的疼。
他最近已经逐渐开始习惯编辑生活,阅读邮箱里奇形怪状的各类投稿,给新手作家们一点修改建议,也逐渐成了乐趣。
今天除了审稿,还有别的任务——他打算跟宁春宴开口,找她要点钱。
跟左子良和叶澜商量了一两个奇谋妙计,算下来,最大的问题还是缺钱。缺很多钱。
他在宁春宴那里还投了80万,杂志社最近有起色,他打算开口找她抽回来一点。
上午宁春宴走得匆忙,他没来得及开口,快到中午时,宁春宴回来了。脸上愁云密布,忧心忡忡。
王子虚还没来得及开口谈自己的事儿,宁春宴先开口抱怨了:
“印刷厂那边简直不当人啊,价格一点都不跟我们降,还得收仓库费,这不是抽我们的血吗?”
刁怡雯先扬起头,问道:“怎么啦?”
“唉,还不是钱的事儿?”
宁春宴坐下,脱下高跟鞋,把脚尖部分的丝袜理了一下。屋里就王子虚和刁怡雯俩,她也没把他们当外人。
王子虚清了清嗓子,决定先以别的事开口:“陈青萝请假了。”
“是吗?”陈青萝常年请假,宁春宴早就习惯了,“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