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春宴在心里打了个寒战。
要不怎么说了解你的人一旦成为敌人,将是最可怕的敌人呢?对于王子虚来说,最了解他的张倩可说是喷火哥斯拉级别的敌人;而对于张倩,王子虚又何尝不是一只丧尸暴龙兽?
只可惜张倩以前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两人坐到宁春宴的保时捷里,宁春宴舒服地叹了口气。她好像刚刚打了一场胜仗,现在是总结、庆功、篝火晚会、愉快后日谈的环节。
“总算是报了一箭之仇,你有什么感想吗?”
宁春宴斜眼看他,王子虚却还是那副表情:“也没有十分特别的感想,至少没有大仇得报的感觉。其实我一直在想……”
“想什么?”
“以前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王子虚说,“‘生活中的一切都和性有关,除了性,性有关权力。’”
宁春宴眼睛闪动一下:“那你和张倩这事……也和性有关吗?归根结底,你想睡她或者她想睡你?”
宁春宴在他面前越来越放得开了,王子虚没有吐槽这一点,说道:“肯定不是。我现在觉得那句话很狭隘。就比如这件事,就和性毫无关系。自始至终只和权力有关,之前她用一句话就支配了我的生活,现在我也用一番话支配了她。”
宁春宴说:“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所以如果要更正的话,这句话应该改为,生活中的大部分事情都和性有关,另外一部分事情和权力有关,其中包括性。”
宁春宴窃笑:“你倒是严谨。”
“不断扬弃自己,日以寸进嘛。”王子虚坦然说。
宁春宴说:“我不求大的长进,今天这件事也没感觉受到什么教育,反正看到她吃瘪就很爽,今天我是爽了,感谢你带我看了一场好戏。”
王子虚说:“那我建议你早日摆脱这种低级趣味吧,因为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会更爽。”
说罢,他将一张银行卡放在她车的中控上,缓缓推过去。
宁春宴眼睛盯着那张卡,问道:“干什么?”
“你不是要办杂志,正缺资金吗?”王子虚说,“这卡里面有80万,借给你,作为朋友,还款期限和利率都好商量。”
宁春宴瞪大眼睛:“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我已经落魄到脸上都写了缺钱了吗?”
王子虚忍不住笑了,这是他今天以来第一次笑:“我能说其实我一开始就觉得你的杂志是个好项目吗?我是奔着赚钱才借给你的。”
宁春宴目光惊疑不定地盯着他,纠结了半晌,皱着眉头说:“我承认,我距离我的计划,确实还差不少钱,我本来打算卖掉我爸的房子,但不幸的是我最近才得知,由于几年前的投资失误,我爸妈俩早已把那边的房子给卖了只是瞒着我。但我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卖车呀……”
王子虚说:“别卖车,你这辆车我还挺喜欢的。”
宁春宴瞪他:“你喜欢没用哦,我的车不外借。”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它留着,不仅不用外借,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