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幽幽道。
宁春宴回过头来:“光是无恙可还不够。”
“那祝你的杂志办得顺利。”
……
宁春宴将包包挂在座椅靠背上,长桌排开,一道绿布铺平桌上,她座位前的立牌上,楷体字工整写着“宁春宴”。
除了她,长桌上还有几位颇有名望的作者,在西河文坛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除了文学界,宣传部、文旅局、文协的领导都端坐在桌上。电视台的摄像机被推进来,闪光灯时不时响起。
宁春宴腰背挺直,下颌收紧,努力显得体态端庄。每次照片里她总是会出现在紧要位置,她不想留下个黑历史。
正对着她的方向,写着“沈清风”三字的立牌对面,油头粉面的男人满脸笑容地冲她打了声招呼。
“宁才女,记得我那天跟你说的吗?”沈清风说,“承诺一直有效,终生质保。”
宁春宴双臂环绕在胸前,优雅地说:“感谢质保,但是这边暂时没有购买意向。”
“只是‘暂时’。你迟早有一天会用上的,而且会爱上我的产品。”
李庭芳走进屋内,敲了敲桌子:“安静。”
宁春宴松了口气。赞美李庭芳老师!去油效果一级棒。
李庭芳在主位上坐下,银发在空中摇晃。调试好话筒后,她的声音响彻全场:
“各位领导、各位作家朋友,西河文会有着悠久的历史,我一共主持了5届,今年可能是我主持的最后一届了……”
众人正襟危坐,宁春宴的眼皮却忍不住开始耷拉。
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开会……
“咔嚓。”
眼前一白,轻微的响声,她赶紧直起身,视线越过沈清风的肩膀,看到远处正对着自己的黑洞洞的镜头。
宁春宴伸手轻轻捂住自己的嘴巴,乌黑的眸子微微瞪大。
沈清风本来正在把玩着一支施耐德钢笔,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手一个不稳,钢笔掉到了桌上,发出“啪嗒”一响。
宁春宴却一门心思地想:刚才抓拍的这张,应该不至于登报吧?
……
手指划过报纸上的照片,黑底照片上,微微垂着眸子的宁春宴看上去十分可爱。
刁怡雯暗暗想到:在文学方面,真的很少见真正意义上的大美女,宁春宴可以算一个。不知道这次文会过后,自己能不能也算一个?她姿势端方地捧起茶杯,恭敬地端到红木茶几对面的人手旁。那男人看上去四十五岁上下,身穿一件宽松的米白色中式外套,头发乌黑浓密,但刁怡雯怀疑那是假发。
茶室内窗明几净,加湿器熏蒸着水雾,袅绕盘旋而上,刁怡雯坐在某种树根做成的茶台上,刚刚露了一手点茶手艺,获得了一致称赞。茶台对面是一张红木方桌,父亲和男人坐在太师椅上,神情悠哉。身穿红色旗袍双腿很长的服务员侍立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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