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被束成了高马尾,下半身穿着一条瑜伽裤。在这一群人中,她的装备是最符合情景的。程醒慢跑着从后面慢慢跟上来,和她并肩而行。
“昨天,”程醒打破沉默,开口道,“听了小王子老师的课,你有没有什么感想?”
诗人没有回答,好半天才调匀呼吸,道:“很新鲜。都是以前没听过的理论。”
程醒点头:“我学过创意写作,他讲的那些理论都很新颖,完全没听过,感觉像是野路子出来的。”
“作家大多数都是野生动物。”
程醒问道:“你不好奇他的身份背景吗?”
“我对他是哪里出来的不感兴趣,对他本身十分感兴趣。”
程醒说:“但是他的出身,本身就是构成他的一部分呀。而且你看到没有,我们都默认他是搞文学出身的,这其实就很有意思。”
诗人说:“搞文学的做这一行确实有点优势,我自己就证明了这一点,没什么好稀奇的。”
程醒说:“但是我从某个可靠的消息来源上得知,他以前从来没发表过作品,而且即使我把他的作品发到网上,他也没有急着出来认领,好像根本不在乎。这是我对他的身份产生猜测的原因。”
诗人问:“那你猜测出来什么了吗?”
程醒说:“我怀疑,他是一个像曹雪芹或者普鲁斯特那样的人物。”
“伱指哪方面?”
“他可能是出身于上流阶层,身边的交际圈都是上流阶层,他不方便抛头露脸,所以从来不发表作品。”
“抱歉,我不懂上流阶层,为什么上流阶层就不能发表作品了?”
程醒说:“枪打出头鸟。有些圈子就是这样的,不能冒尖。”
诗人轻蹙娥眉:“那说不通他为什么会来写文暧脚本。”
程醒说:“要么是像曹雪芹那样家道中落,要么是像普鲁斯特那样幡然醒悟。”
诗人伸出一根洁白手指将鬓角一缕头发挽到耳后,轻声说:“我不知道。无法判断。”
“很神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