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娜对于那根蠢东西的评价是“我从来都搞不明白这东西是怎么一回事。”而她的丈夫则说“它就像人的长子,你工作一辈子都是为了它,为它牺牲一切,可到头来,它还是只做它想做的事”。
没错,是这样。“一切都与性有关,除了性本身。性关乎权力。”王尔德的名句和乌尔比诺医生的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而且,书中乌尔比诺医生和费尔明娜度蜜月时,正是在欧洲,而且正好遇见了奥斯卡·王尔德。这个巧合如此美妙,就好像50年前加西亚·马尔克斯开枪射出的子弹,正中此时王子虚的眉心。
可是,王子虚依然难以接受光头对自己的期待。他始终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作家,将来会成为一位文豪,骄傲地代表自己祖国取得诺贝尔文学奖,而不是在一个袖珍app里,用自己的才华开导寂寞空虚的陌生人,让她们开导。
王子虚说:“我只是一个写小说的,我不太会撩骚,我至今,也只谈过一场恋爱,我可能不太符合你的要求。”
光头竖起手指,坚决地冲他摇了摇,说道:
“不,你太低估你自己了。我们的那些语疗员,对于力比多的理解太过于肤浅,他们以为,粗鄙露骨的语言就能激发用户的力比多。但是你明显不同,你的文字里,有着一种灵性,一种内涵,这才是真正能疗愈现代人灵魂创伤的东西。”
王子虚挺起胸膛。作为一名以诺贝尔文学奖为目标的作者,他的内涵毋庸置疑。他想要服务的对象,是全世界的普罗大众,如果连囊括3万寂寞用户的器量都没有,又谈何面对泱泱天下?
“放心,你要做的其实很简单。”
光头掏出手机,亮给王子虚,手机上,是另一款app的界面。
“这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他们的理念和我们一样,但是他们的策略更加先进。他们的每个语疗员都在扮演一种人设,有的是霸道总裁,有的是死忠狼狗,虽然依然俗套,但比我们语疗员单纯的撩骚更具有人格魅力。”
王子虚问道:“你想让我给你们提供这样的人设和台本吗?”
光头摇了摇头:“不,跟着他们的模式走,会走向直接竞争,我们没有那么多弹药跟他们拼。我们需要错位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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