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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一表情古怪,清亮的眸子带着笑意地审视着他,好一阵,才摇头道:
“缘由你不是已说了么。老朽的确有收你的念头,所以,自然不想你死在王朝斗争中。”
“仅此而已?”赵都安狐疑,老张大费周章,就为了捡便宜,惜才?
“仅此而已。”老天师颔首,神态自然。
赵都安一脸不信,总觉得这老登的行为动机不单纯,不过老张咬死了惜才,也的确问不出什么。
“所以,若只是好奇,那你已得到答案了。百花村的事,钟判已飞鹤传书给我,他们并未出太多力气,既陛下晋级,此事便当不曾发生,你也不必觉得亏欠了什么人情。”张衍一意外地好说话:
“若没有别的事,你就去忙吧。”
赵都安沉默了下,沉吟道:“还有一件事……”
他伸手入怀,取出那页金经:“这东西,是藏经阁首座给我的,你认识不?”
他犹豫再三,觉得稳妥期间,可以拿给老张问问,涉及玄印老秃驴,他必须谨慎。
“无字金经,是这东西啊。”张衍一“唔”了声,有些感慨的模样:“竟还在,没被玄印毁去。”
“你认识这玩意?”赵都安精神一振:“玄印又为何要毁去此物?”
直觉告诉他,里头有秘密可供挖掘。
张衍一点了点头,语气颇为装逼:“些许旧事罢了。”
起了个头,却闭嘴不往下说,一副我就是在吊你胃口的嘚瑟模样。
赵都安心中暗骂老登断章,脸上骤然堆起灿烂笑容,他殷切地起身,恭敬地拎起茶壶,给老张倒了一杯,又双手亲自递过去,一副“请大佬饮茶”的跪舔谦卑姿态:
“晚辈从小喜欢听故事,请天师透露一二?”
前一秒老张,下一秒天师……混迹朝堂的狗东西剖开心都是黑的……张衍一被他前倨后恭的姿态气笑了,却还是勉为其难接过茶杯,喝了口,回忆道:
“这还要涉及到,六百年前的那场西域佛门与中原道门的纷争……恩,算下来,玄印这次之所以能以‘法神’身份,兼修‘天道’,瞒过天下人……也与此有直接关联。”
赵都安脸色微变,正色起来。
对于玄印缘何能造出“法神”这副替身,他始终心存疑惑,贞宝都无法确定,不想老张却一副明白个中缘由的姿态。
“前辈仔细说说!”赵都安催促。
张衍一瞥了他一眼,不急不缓道:“你可知,天人向上,如何踏入人仙之境?”
不是,你这话题越跑越偏啊,不带这么卖关子的……赵都安老实摇头:“不知道。”
张衍一感慨道:“老朽也不知道。”
“……”赵都安面无表情,有种掀桌子的冲动。
张衍一笑呵呵道:
“不要急。如何踏入人仙,乃是历朝历代强者皆苦寻探索之事,盖因传说中的最后一任人仙,距离现今太远,也未留下可复刻的路径。
故而,各家提出许多晋升设想,西域佛门很多年前,便曾盛行两种猜想。”
“两种可能踏入人仙的方法?”
赵都安好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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