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无余,许是因偶尔会有进山的猎户借宿,所以里头倒是没那么脏乱。
庙内一尊挂着蛛网的破烂地神像,半边身子连带着脑袋都倒塌了。
倒是前方摆放贡品的石台还算完整,赵都安吹去浮尘,将女帝横放在石台之上。
旋即从太虚绘卷中,取出一大堆瓶瓶罐罐,皆是他此行前,携带在身上的各种丹药。
以疗伤、恢复气机、法力,解毒为主。
这会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觉得有用的丹药纷纷倒出,掰开女帝的红唇,一股脑塞入进去。
“陛下?吃药了。”
见她咽不下去,赵都安又取出身上的水囊,微微扶起她,轻轻拍打后背,以气机帮助她吞咽下丹药。
做完这些,赵都安才注意到,石台边缘竟有血液滴滴答答流淌下来。
他面色一变,意识到贞宝的伤主要在后背。
赵都安爬上石台,小心翼翼将昏迷的女帝翻转过来,让她趴在石台上,继而眼皮狂跳,发现整个后背龙袍都被鲜血浸透。
“陛下,臣得罪了!”
事急从权,赵都安低声说了下,便手指刺入女帝的龙袍领口,动作轻柔地将那染血的龙袍一点点剥下来。
龙袍之下,赫然是一副微微变形的,由金线编织成的黄金软甲。
“防具?”
赵都安并不意外,贞宝封禅,穿着防身法器理所应当,且这黄金甲,必然极为不俗。
可此刻,黄金甲上竟清晰地烙印着一个手印,几乎凹陷进去,金线也被渗出的鲜血染红。
赵都安小心翼翼,再将这金甲取下,放在一旁,便只剩下白色的里衣。
待他双手一点点,轻柔地将徐贞观身上最后一层里衣如剥洋葱般,剥落下来的时候,虞国女帝白皙的玉体第一次毫无防备地,映入男子的眼帘。
她纤细的鹅颈下,细嫩洁白的肌肤如同羊羔般,散发出莹莹的光。
丰肌弱骨,肌肤胜雪,添一丝嫌赘,少一丝嫌薄,乌黑的青丝凌乱地垂散落下来,衬的美人玉背,近乎耀眼。
然而此刻的赵都安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情,待将里衣剥下,女帝后背上,鲜血淋漓的一个掌印隐约可见。
那是怎样凶狠的一掌?
将皮肉几乎都打的裂开,那完美的雪肤仿佛被揉碎了,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几乎与衣服粘连在一起。
“法神!玄印!”
赵都安死死盯着那个掌印,凭借识海内的‘青莲’,他隐约能察觉伤口未散的佛法气息。
心头一股怒火熊熊燃烧,灼烧着他的理智。
赵都安深吸口气,再睁开眼时,双眼已恢复冷静,只是眉间的森寒凝固的宛若实质。
没有犹豫,他手腕一翻,玄龟印给他取出,朝半空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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