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认输。
“你今日下的散漫,若是以往,总该撑到收官。”靖王看了眼王妃,淡淡道。
外人面前优雅安静,私底下习惯性冷脸的陆王妃平静道:
“我在想,赵都安死没死。”
靖王盯着王妃看了几眼,笑道:
“知晓你因上次湖亭一战,被其重伤,心坏怨愤,算日子,咒杀之术今日满七天,如今过了午时,诅咒之力当已消失,那姓赵的也该病死了,本王已派人盯着,一有消息,立即回报。”
陆燕儿默默低头,捡着木制棋盘上的棋子:
“就凭府上那个白衣门的术士?我看你还是不舍得,不是说调集了不少术士过来,为何不一起出手?”
靖王不疑有他,叹道:
“法神派的术士可不归本王管,只听命于那自号‘法神’之人。”
陆燕儿随口道:“那你便请法神出手不好?赵都安不是你心腹大患?”
靖王摇头道:
“法神尚不在建宁,这两日也该到来,据说其修为逼近伪天人,与昔年巅峰时,只身上青山的海春霖不相伯仲,如有此人相助……”
陆燕儿拾捡棋子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凝重之色,不留痕迹道:
“女皇帝封禅在即,这时候,你请了法神派过来……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就真不怕女皇帝直接杀了你?”
靖王摇头道:“她不会的,越是封禅在即,越不会。”
忽然,世子徐景隆急匆匆跑过来,人未至,声先行:
“父王!大事不好,密谍回报,赵都安没死,也不在漕运衙门中,有人目睹,他带着海供奉等人出城,奔着……奔着……”
“奔着哪里?”
靖王猛地站起身,盯着他追问。
徐景隆看了眼沉默捡棋子的陆王妃,还是说道:
“奔着法神派那边去了。”
靖王刹那间面沉如水,站在亭中来回踱步,似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忽然朝亭外走。
“父王?您要去哪?”徐景隆忙跟上去。
靖王不回答,径直朝着府内那一座阁楼走去,便是那座白衣门的咒术术士这几日,在府内持续做法的阁楼。
七日时期已经过了,按理说,午时以后,持续的诅咒就已经结束。
然而,就在父子二人走到阁楼下的时候,突然间,父子只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尖锐沉闷的呼啸。
靖王与徐景隆抬头,瞳孔骤然收窄,只见黑沉沉的天空中,太阿剑裹着金光,呼啸而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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