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时候若悔悟,只怕晚了。”
庄孝成自嘲一笑,他花白的头发在一束阳光中仿佛闪着光:
“悔悟?不,你们可以杀了我,但老夫的牺牲,只会成为伪帝又一桩残害忠良的罪证,等我死后,余下的匡扶社员只会愤怒,继续与你们斗下去……”
“顽固不化!”
赵都安懒得再听,冷声道:
“喂太傅吃断头饭。”
他身后的两名狱卒当即上前,一个掰开庄孝成的嘴,一个往里塞饭菜和酒水。
赵都安转身迈步出了牢房,等了一阵,狱卒才带碗筷出来。
只剩下庄孝成一个人跪在牢房内咳嗽,捂着脖子,发出“嗬嗬”的声音,他瞪圆了眼睛,终于察觉出不对劲。
就听到栅栏外传来赵都安冰冷的声音:
“放心,你现在死不了,酒水里只是掺了特制的‘哑药’而已,确保你在刑场上说不出话。想死前在众目睽睽下慷慨陈词?博一个名声?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丢下这句,他在庄孝成愤怒的目光中,拂袖而去。
走廊尽头,穿着鲜红蟒袍的海公公静静等待,笑了笑:
“一起去?”
他亲自负责押送庄孝成,防止任何意外发生。
赵都安摇了摇头,笑道:“我找了个更好的地方看风景。”
……
……
菜市口是京城人流量极大的一处空地。
亦是六百年来,处决重犯的场所。
今日,菜市口附近乌泱泱,都是前来凑热闹的百姓。
马阎亲自率领锦衣校尉,维持秩序。
而在菜市口东南位置,一座望楼下,赵都安只带了几名小厮随从,悄然抵达。
他今日,没有穿少保、或缉司的官袍,而是换了穿越第一日,他曾穿过的那件华贵的衣裳。
身后的随从,也是从白马监喊来。
今日,他不是别的身份,而是白马监使者。
“嘎吱。”
“嘎吱。”
赵都安踩着楼梯,孤身一人走到了望楼顶部的楼阁中。
从这个角度,可以俯瞰整个菜市口。
此刻,午时已到,一列浩浩荡荡的囚犯队伍从诏衙方向走来,禁军护送,为首的,赫然是庄孝成。
百姓窃窃私语中,上百名囚犯被押入刑场。
监斩台上,是以刑部尚书为首的三司长官。
烈日高悬。
万里无云。
忽然,又一支队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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