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俭大惊:“竟有此事……那我们之前……”
中年文士模样的栾成摇头苦涩道:
“本府只怕被逆党利用,做了拱向赵少保的一颗卒子。罢了,此事已不重要,关键是赵少保如今号令大军进城,只怕不妙。”
张俭奇道:“为何?”
栾成严肃道:
“庄孝成昔年贵为太傅帝师,何等样人物?简文死后,其护送简文遗孀以及幼子遁入江湖,搞出个庞大的匡扶社,这样的人物和手段,岂是好对付的?
赵少保之前微服进城,却瞬间被破,已是输了先手了,如今贸然召大军进城,更是露怯,底牌先一步翻出来,岂非更落了下风?这对手棋如何下得?”
张俭想了想,说道:
“据说这个赵少保极有才能,虽名声不佳,但屡次大破逆党。”
栾成苦笑道:
“本府不怀疑这赵少保的手段,但本府更清楚,他终归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以往在京城,占着地利人和,对付逆党自然容易许多,如今来了奉城,对手也成了庄孝成那等老辣人物……”
他摇了摇头,明显不抱信心:
“终归是太年轻,年轻气盛,如何斗得过老狐狸?”
想了想,他咬牙起身道:
“本府这就去一趟金福客栈,与其说一说。”
当即,这位知府大人领着几名护卫,直奔金福客栈,可等他到了以后,却并没看到进城的官军。
金福客栈内,病恹恹的书生走了出来,以手绢掩着口鼻:
“咳咳咳,知府大人来晚了,赵大人命我留下等你,说你若来,便传话说要知府大人回去歇着,以不变应万变。”
栾成愣了下:
“赵少保去了何处?还有那些官兵呢?”
肤色苍白的书笑了笑,道:
“赵大人带着兵马出城去了,说是要赶在天黑前,去看紫霄宫的夜景。”
紫霄宫……紫衫道人卢正醇的修行道场……
奉城地界,十几万百姓尊称的那位本地的仙山上的“大神仙”,威名极高,在整个江湖,乃至虞国九道十八府内,都名号斐然的老神仙级人物。
“不好!”
栾成脸色陡变,嘴唇发颤,隐隐猜到了赵都安的心思。
……
……
紫霄宫坐落于奉城县以北的一座同名的名山上。
据说因千年前,曾有人见山上降下九霄神雷而得名,乃滨海道内,有数的钟天地灵秀的名山大川。
虽远不及往南建成道的“洛山”,却以陡峭险峻,如长剑朝天,欲刺破天穹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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