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人怎么与二神的脸如此相像,莫非原本就认识?”张严奇怪得看了方从一眼,又看那小妾。
兴许是盯得久了,身后有人不乐意地问道:“张小郎,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
张严回头,却是看到天州刺史的公子在怒目圆睁。
作为大宋唯三的封疆之家,他是根本不怵羽林牙将的。
漫说牙将,就算他爹京兆尹,来了都照样得客客气气。
“莫非又是一个被美人所迷的?”张严暗自猜测。
说实话,今日若不是陡遭大难,说不得也会小妾迷住。
“原来是丁公子,我爹奉皇命调查邪案,由于刚刚受刑,不方便活动,便让我来代替……我观那小妾,似乎非是祥物……”张严好心地提醒了他一下。
谁知对方却不领情:“你懂什么?那柳娘子自小失怙,又被无良商人骗为贱籍,反复遭劫,够可怜了,还要忍受你这等人的流言蜚语……“
张严只能闭嘴。
他怕再多说一句,就要跟对方打起来。
灵堂上,祭奠的队伍逐次向前,过了许久,终于轮到了张严。
他取出路上买的成套祭品,交给对方小厮。
然后又被引导着上前行礼。
如此程序走完,却是向主丧之人说明了来意。
张严扶着老父,正好走到他身前,施礼道:“多谢大神相救,之前所允酬劳,不敢克扣半分……”
方从故作大方地道:“何出此言,我救令尊实不为财。为今之计,还是先送令尊回家养身,然后赶紧去万年县衙调查为宜。毕竟圣皇限期,案件一日不破,令尊便一日不得安生。”
“大神说的是,我这就去雇车。”
被救活地京兆尹不知是疼还是未适应躯体,走得颠三倒四,有几次都差点摔倒。
众人包括张严,对此都毫不怀疑。
毕竟刚刚死而复生,若是立即如常人一般,反而不正常。
“何须另雇,我家马车就在道旁,贤侄拿去先用……”
张严循声一看,见是父亲的朝中好友,因此只道一声谢,便将父亲抱上马车。
方从不敢跟复活的京兆尹同处一室,很自觉跳上副驾。
“老爷们坐好?这就走咯……”
车把式一扬马鞭,车便开动起来。
还没走出两步,就有人好死不死的冲着马车大喊:“大神,大神,你遗落了二神,你遗落了二神……”
方从嘴角一抽,沉声道:“真是多谢你了!”
是恨不得沉入江底的那种沉。
好好的将草人“遗忘”在现场,不拘是被谁“捡”回家,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摆脱。
&nbs>> --